不多会儿,布庄伙计雇车将那些凳套全都送了来,庄容招呼了王猛和张正两人一起清点,清点够数之后,将这些东西全部放在三楼的储物间里。
张正走过来比比画画地做着手势,又指三楼。
他口哑,表述不清,王猛急忙走过来说:“庄姑娘,张正的意思是说,反正凳套也做好了,咱们几个也没事儿,要不就先套在凳子上?我看过了,那些清漆干了七八成,套个凳套没啥影响。”
庄容知道,这两人是生怕在她这里闲着。
原本想答应,可又一想,过几日要拆卸楼梯,粉刷墙面,重新装修厨房等等,提前套好可不就容易脏了。
王猛这两个人毕竟是大老爷们儿,心思粗,没想到这一层,听到她一说,顿时都不吭声了。
庄容坐下来喝了口茶,刚才张正提到凳套,不知怎的,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把王猛叫到身边说:“眼下福满楼里值钱的物件儿就是些桌椅和凳套,这些桌椅我倒不怕贼人惦记,毕竟又笨又重,就算想要搬走动静也大,但这些凳套不一样,万一丢了立刻就是损失近二十两银子,我想来想去,你还是帮我把这些凳套送到家去,放家里安心一点。”
王猛觉得她有些太过小心翼翼,“姑娘怕什么,我看县里治安好的很,而且咱们每日夜里都落锁,再说余固小哥不一直在这里住着,实在担心,夜里我和张正轮流值夜就成,保证店里的东西丢不了,真有贼人来了,看我不打的他满地找牙。”
自从跟了简哥儿,他和张正每日晚上回去都抽空请教府里的武学师父,时不时也会向孙管家求教一二,一段日子后,两人的身手比原来强了不知道多少。
庄容说不上哪里不对,就觉得今日出门时总像是暗处有一双眼睛在盯着自己,可这话无根无据的,又不能对王猛说。
她仍是执意说:“还是小心为上,咱们初来县里,摸不清楚状况,万一被人盯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