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珍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看着庄容往外走,原本要进屋睡,却突然听到院外传来一阵说话声。
“福满楼里遭贼了!”
巧珍打了个激灵,瞬间瞌睡气全无,急急匆匆跑出去,就见王猛张正和简哥儿都在外面站着。
简哥儿和张正都穿着一身中衣,显然是大半夜从院子里走出。
几人神情都是凝重。
庄容蹙眉,“几时遭的贼,得没得手,贼人现在在哪儿?”
“我把他捆在福满楼里了,余固正看着呢,这不,赶忙回来汇报给你和简哥儿。”王猛说:“这么大的事,我也拿不定主意,庄姑娘看是报官还是怎么?”
巧珍气的走上前说:“指定要报官,在报官之前痛打他一顿,走走走,去看看那贼人长什么样。”
庄容被她搡着往门外走,一边走一边说:“你们可审问了?这人有没有同伙?是自个儿起了贼心还是被人挑唆的,幕后有没有人?”
“这……”王猛摇头,“还没来得及问,他从后墙翻进三楼窗子,看行迹是直奔着咱们那批新凳套去的,我正好就睡在那间房里,当场抓了个正着,现在想想,的确是透着古怪,咱们这凳套才刚送回来,这贼人是如何迅速得知的。”
庄容一下子想起,从布庄离开时,一路上总觉得心神不宁,像是有人跟着。
当下,定下心思,看了眼简哥儿,“先别报官,咱们去审审再说,看能不能挖出点东西来。”
“嗯。”白行简面上倒是沉着,眸中划过一道冷色,“只怕没那么简单,一会儿见到人,你们几个别吭声,我先诈一诈他。”
一行人匆匆来到福满楼。
大堂里灯火通明,小贼被绑在大堂中间的圆柱上,浑身是伤,全是搏斗时被王猛和余固打的,正哎哟哎哟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