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了解他。”白行简心中无可避免的泛起一股酸气,只是理智还是占了上风,说实在的,他是很佩服刘青州的勇气,能将自己爹娘的打算全盘告知庄容,可若说全都是因为喜爱庄容,却不尽然。
他是早已想到了可能会发生的结果。
这男人完全让他讨厌不起来。
庄容自是察觉不到他心中微妙的情绪变化,见时候不早,赶忙催促他回去休息。
白行简却不急着走,反而直直看着她,说:“明年开春是童生试,九月的府试我准备一并应试。”
这话仿佛有所试探似的。
是因为她常常回避,所以他心中无底?
庄容压下莫名起伏的心绪,笑说:“常人过了童生试,且还要再念几年书才敢应试秀才,你倒好,这是肯定自己能中?”
“答应你三年,便是三年。”白行简目光诚挚,像是有所期待似的。
庄容一时间都不知该说什么好,就听到白行简又说:“这些日子学业繁忙,加上保行的事儿,整日不得闲,家里辛苦你了,等保行挣了钱,我会多请些人来帮你分担,还要给你和爹换一间更大的院子,送小宝去州府念书。”
庄容心里暖暖的。
能者多劳,家里大大小小的事儿确实是她在劳心劳力,庄文是个管不了事儿的,巧珍和余固几个又还稚嫩。
简哥儿一番温暖的话听得她鼻头微酸。
却还是摇头,“这些不着急的,换大屋多划不来,家里人口少,住现在这间院子正好,再说,我又不是不挣钱,福满楼也快开张了,我一忙起来怕也顾不上你,你好好念你的书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