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庄容还有另一层思量,只是没把话说出来。
候长安让余固带话来,建议她按兵不动,难保没有其他的原因在里面,比如说这薛仁背后有什么靠山或倚仗。
如此一来就麻烦了,就算她陪着薛雨前去蕲城,她一个外乡人对城里的状况两眼一抹黑,很容易四处碰壁,若是打草惊蛇,只会让薛仁加速把财产转移或是就此来个金蝉脱壳都有可能,到时薛家就成了空壳子。
不如就此销声匿迹,让薛仁放松警惕,好好经营着薛家的产业,三五年之内他碍于“孝子”的身份,忌惮外人的眼光,是不好甩开薛家长子这个身份另立山头,那么薛家的产业,他暂时就得好好经营下去。
“庄老板,你不用说了,我同意你说的办法。”薛雨很快表了态,说:“我族中还有一位长辈在世,只要那位长辈活着,薛仁就不敢明目张胆的叛离,况且我家酒坊是老招牌,他重新打造一家酒坊一定不如现在生意好做。”
巧珍见他已经表了态,也就不再劝说什么,一来是庄容说的确实有道理,二来,总也不能指望薛雨这样一个软弱的性子在现阶段做出什么来,庄容若是现在替他去讨这个公道,要担的风险可不小,庄容一旦出了什么事儿,福满楼这里可就没人当家做主了。
他自己不硬气起来,总不能让旁人担着风险跑前跑后,说到底是仇是自己的仇。
想通了这一层,她反倒觉得这件事放放比较好。
庄容见薛雨方才纠结的神情,在听到她的建议后有所释然,就笑了笑说:“那就这么说定了,别想太多,你只管安心念书就是,我答应你,等你考取功名以后一定会帮你报仇。”
“谢谢庄老板。”薛雨抿了抿嘴,“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会啊,你在冲动和隐忍之间选择了后者,说明你认得清形势,不是个莽撞之人,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庄容绞尽脑汁的安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