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断地给刘淑贤戴上道德的高帽。
刘淑贤被堵得火冒三丈,“我娘说得对,现在不是我们看不上远哥,而是他的做法太气人了,按说他被夺去了功名,我作为他的妻子理应和他有难同当,可他现在连我爹都骂,我是实在伺候不起了,还请爹见谅,这日子是真的没法过了。”
他们一家三口也怕。
怕孙家人事后跑出去乱说,抹黑他们的名声,说他们是忘恩负义,落井下石。
孙宝全仍在努力地大事化小,“这么点小事,哪就非要到和离的地步不可了,他是心情不好,冲撞了几句,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立刻叫他出来给你们道歉就是。”
“不必了!”刘宁赶忙制止孙宝全,“没有必要,我们家淑贤在家里一直是娇生惯养,没有受过半丝委屈,现在嫁到了你家,没有过上好日子,整日操持着不说,还要被他羞辱至此,我看这婚事就没必要再维持了吧,志远爹,你也是讲理的人,不至于像外面那些泼妇一样骂街,咱们两家再怎么也结过亲家,现在他们两口子和离,也该是好聚好散,以后你们有什么事,尽管吱一声,我们还是会过来帮忙,可如果你不依不饶,那咱们就公堂上见!”
孙宝全一听这话,就知道了刘宁两口子的态度。
他脸色沉了沉,“我孙宝全虽然没念过书,但也知道人走茶凉这四个字儿,亲家公现在说的好听,到那会儿怕是见都见不上你的面。
不是我不讲理,我还是觉得,这个婚,不能和离,好好的一桩亲事,又不是过家家,怎么能说离就离。”
“志远爹,你这样就没意思了,强扭的瓜不甜,难道你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就是。”刘李氏见缝插针地说:“你不同意和离,我们今日把我们的姑娘领回去,不让她再登门,这日子跟和离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