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庄容眼底闪过一抹思量,低声吩咐周顺一句。
周顺听后,不问缘由,只点点头说:“明白。”
同一时间,刘家门外。
孙志远迟迟不肯离去,借着酒劲儿,口才竟比平日里还要好,一直在门口和刘宁诡辩,十分难缠。
喝醉酒的人,就爱说些车轱辘话,比平时要无理取闹的多,且根本没什么道理可讲,刘宁烦不胜烦,态度也是越发冷硬。
“你到底滚不滚,我府上不欢迎醉汉!”
孙志远一只手紧握着门边不松手,“我是你家的姑爷,我滚什么滚,我娶的是媳妇儿,给家里爷们儿暖炕头、生儿子的媳妇儿,可不是中看不中用的摆设!她可好,在娘家已经住了月余,再娇气的身子也都补回来了,总该老老实实回去过日子了,爹,你别说别的,赶紧叫她出来,我要带她回家!”
刘宁气得心口一塞,额上青筋直冒,“你少在这里说胡话,今日你想见淑贤是根本不可能!”
他必须得把孙志远弄走,因为女儿今晚压根就不在家里,天刚擦黑就出去了。
去哪儿了那还不是明摆的,这件事可千万不能让孙志远发现了。
想到这儿,他口吻就更是不近人情,“这几日我一直在家里等你上门来赔罪,我还当你诚意满满,却不曾想你今日喝成这副样子上门来出言不逊,那就是在羞辱我,还想见我们淑贤,简直就是痴心妄想,赶紧滚!”
说着,就吩咐家里的小厮关门。
孙志远死死抠住门边,眼底陡然冒出一股邪火。
他已经够窝囊了,县学辞退了他,功名没有保住,妻子生了二心要和离,就连庄行简那个什么都不是的玩意儿也敢对他动粗,眼下竟然连岳丈家的门都入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