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李氏仍是莫名地不安,摇头说,“我怕这事是快要瞒不住了,你也别小瞧他,正是因为他如今没了功名,反倒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什么都不怕了。你想想,他原先是秀才郎,就算发现咱们淑贤有什么,也怕丢了他的脸面不敢到处宣扬,可如今他什么都不是,说不准惹急了他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这件事若是传出去,咱们老刘家非得被人戳着脊梁骨骂,青州可还没说亲呐!”
想到儿子,刘宁脸上的表情一滞,皱眉说:“明早淑贤一回来,就须得好生提醒她,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段日子暂且先不要去见孟大人了。”
刘李氏犹豫了一下说:“老爷,我始终觉得这件事不稳妥,孟大人今年五十出头了,咱们淑贤可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一直叫那老头子糟践着可不是个办法,还得提早打算她的未来才是,孙家没指望了不是还有别家……”
到底是当娘的,她心里毕竟还是有母女情份。
刘宁脸色一变,“妇人之见!整个县城里还有哪个男人比得过孟大人,淑贤跟了他,你不该发愁,反而应该高兴才是!我警告你,你少在女儿那儿说些不该说的话,她只要伺候好孟大人,亏不了她的,就是为夫我的差事也不在话下!”
在这件事上,刘宁的主意特别正,刘李氏知道说不通他,叹叹气作罢。
夫妇两个各怀心事的睡下,都没有察觉到,院中的柴房里发生了一系列的变故。
孙志远被捆在那里,更加印证了心中的猜测,他又急又怒,偏偏嘴被堵住,只能不断的原地挣扎,可绳子捆得紧,他挣扎也是无用。
却就在这时,柴房门“吱呀”的一开,从门缝里挤进来一只白不溜秋的东西。
孙志远还没看清,就觉得身后的绳子蓦地一松,紧接着,一道白影顺着窗子嗖地穿过,消失在眼前。
孙志远也顾不得那是什么东西,见绳子松开,挣扎了两下,果真就挣脱开来,他急忙站起身,咬牙切齿的往外走去。
忙碌了一通,孙家的下人也都纷纷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