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易槐当年对周易植一家所做的事,岂是他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能够遮盖得住的。要不是有人帮他遮掩,如今他已经黄土埋身了。
他在朝堂为官数年,和无数的人有利益往来,若是真让三司会审,那他背后的人……
大理寺少卿的身体战战发抖,他只是想讨好一下周易槐,谁知竟然落到了这样的下场,只能一个劲儿的磕头求皇上饶命。
最近京城的天气逐渐变暖,皇城脚下的人们胆子都比较大,最近京中热议的事情,便是原户部侍郎周易槐被抄家,流放三千里,还有大理寺少卿被罢官,如今已经狼狈出京了。
“嘿,你们是不知道啊,当日那岳云楼,我是亲眼看着皇上上二楼去的,那气势看着就不一般!”
“得了吧,我可记得,你当时说那人肯定是个浪荡子呢。”
“我跟你讲,那二楼的雅间,如今被岳云楼的掌柜给围起来了,连皇上用过的杯子都供起来了!”
“岳云楼最火爆的点心,豌豆黄和莲花糕!那可是皇上尝过的!”
“你们发现没,要不是因为那部《错爱仇敌》,周易槐可不会被人这么议论。”
“也不知道沉香园什么时候出新戏,现在是一票难求啊。”
“你最近为什么都不给我提供素材?”
叶轻轻转动着笔,实在是有些灵感枯竭,要是她没有成就感,那是假的。
虽然周易槐这事儿最后大事化小,可结果是周易槐受到了惩罚啊!周秋白被皇上赏赐了黄金百两,皇上想把他留在朝廷做官,被周秋白拒绝了,他还是喜欢治病救人。
“你把那个周管家放回去了?”
叶轻轻突然想到那个调戏她的周管家,墨言澈在纸上写着什么,叶轻轻探头去看,被墨言澈用手抵住了脑袋。
切,不看就不看,小气!
叶轻轻翻了个白眼,走出了书房,也忘了问周管家的事儿。
墨言澈放下笔,吹干了纸,忆之推门进来,
“王爷,周管家已经全都招了,是否要处理掉他?”
忆之比划了个手势,墨言澈点点头,忆之了然,退出了书房。
画上的女子宜喜宜嗔,眉目含笑,露出一截皓腕,正伏在案上专心的写作,旁边还放着一本书,封皮上是四个大字《错爱仇敌》。
墨言澈将这幅画卷好,放进了身后的书柜里,这丫头古灵精怪,鬼点子又多,只是做事不过脑子。
叶轻轻走在路上,浑身一寒,莫名的望了望天,没吹风呀,难道是风寒还没好?
叶轻轻坐上马车,赶往沉香园。
今日演的还是《错爱仇敌》,叶轻轻又加了几幕战王和莲儿婚后的甜蜜生活,演到这几出戏的时候,大老爷们儿倒不是很爱看,那些贵妇和少女们倒是很爱看。
甚至有专门为了看这几幕戏来的。
“姐,你看你看,战王为莲儿描眉,真是恩爱!”
“妹妹慎言!”
这女子虽然嘴巴上在教训自家妹妹,可是也忍不住偷偷去瞧台上的两人,只觉得脸上发烧,不由幻想着日后和自己的夫君……
“呀,姐姐,你脸红了,嘻嘻。”
“姐姐莫非是思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