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啊呼——呼、呼、呼!”
金七的脸上还有很多的水渍,他这会儿觉得昏暗的牢房都是亮堂的。
“怎么样,贴加官还不错吧,既不会留下伤痕,又省时省力。”
金七惊恐的看着忆之,这是个魔鬼!
“金七,你若是再不从实招来,这贴加官,就不止是三张了。”
忆之说过,目前记录最多的,就是能贴完五张。
金七不想再体验那种窒息感,点头如捣蒜,嗓子还有些咳嗽,沙哑着声音开口:
“我说、我说!”
“三弟,你觉得金七会说什么呢?”
墨越泽跌跌撞撞的走到门口,使劲拍着门板:“放我出去,我要去见父皇!”
太子拍了拍身上的尘土,从容的站起来:“三弟,没用的,你忘了父皇的吩咐吗?”
“审讯没有结果之前,我们是不能出去的。”
这一切都是陷阱!
我上当了!
墨越泽看着太子脸上的一抹笑意,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了头顶。
他从刚刚金七口供对不上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到不对劲了。
他不想听对面传来的声音,可是暗房机关,会让审讯室那边的声音毫无遗漏的传过来,甚至更加清晰。
“是、是三皇子指使我这么做的,他让我杀了周易槐,然后嫁祸给太子。”
皇帝单手紧握着茶杯,咬着腮帮子,让金七继续说。
“三皇子、三皇子给了我千两黄金,就、就被我藏在眠柳巷!”
“为什么是太子呢?”
忆之忍不住越过墨言澈发问,被六王爷的眼神警告了一下,好在皇帝闭着眼睛,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动静。
“因为、因为三皇子说,周易槐是太子的人,肯定会知道太子很多的秘密,三皇子让我先问出太子的秘密,然后再杀了周易槐。”
“哦?那你可有问出什么?”
皇帝睁开了眼睛,似笑非笑的望着金七。
金七跪在地上,低下了头颅:“没有,我百般折磨他,周易槐都没有说对太子不利的话,我没有耐心了,便直接杀了他。”
墨言澈记录着金七说的每一句话,记录完这部分后,他问金七:
“既然如此,为何你要连两名官差都杀掉?”
墨言澈在心里想着金七的回答,也听到了一模一样的回答:
“因为、因为杀朝廷命官的罪名更重。”
杀了周易槐可能会引起一阵小风波,但杀了朝廷命官,那就是大罪了。
“好啊,不愧是朕的儿子。”
完了,什么都完了!
墨越泽跌坐在草席上,就在一刻钟前,他还十分不屑这里的环境。
暗房和审讯室就一墙之隔,不过转个弯就到了,忆之把暗房的门打开,墨越泽呆呆的站在门口,正准备喊冤,皇帝的皂靴便踢在的他的胸口。
“不愧是我的好儿子!”
“无视孝悌,陷害兄长,杀害朝廷命官,你有几条命可以拿来抵!”
墨越泽被踢的吐血,也要立刻跪好,他这会儿是真应了刚刚对太子的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