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做好准备要被管嬷嬷耳提面命的叶轻轻,最近发现了一件让她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
看起来很严厉,实际上就是很严厉的管嬷嬷,对她好宠溺!
“管嬷嬷,这个王大人和王爷有什么来往吗?我可不可以不送礼?”
刚刚从墨言澈那儿听完这个王大人私底下的八卦,很不想送礼啊!
并不期待得到回答的叶轻轻听见了管嬷嬷的回答:
“这王大人不过是王爷的一个门生,王妃若是不想搭理,便不用理他。”
嗯?之前说要帮王爷处理好官场关系的是谁?
“管嬷嬷,好像库房还有很多布料吧,今天就不要让云丝阁的人来裁衣了吧。”
“王妃躬行节俭,是我等学习的榜样!我这就让云丝阁的人回去。”
嗯?是谁说同样的服侍不能穿第二次,有损王府体面?
“香问,你说管嬷嬷是不是吃错药了?我怎么觉得,她很怕我啊?”
叶轻轻懒散的坐在凳子上,香问帮她梳拢头发,香菱被送回宫中后,梳妆打扮的差事就被香问兼并了。
“可奴婢看着,管嬷嬷不是怕您,是尊敬您呢。”
香问替她簪了一朵海棠花,叶轻轻看着鬓边的花朵,想到了上次墨言澈也是帮她簪了一朵海棠花,伸手就想取下来。
“诶,王妃,这海棠花正当时节,芙蓉不及美人娇,王妃簪上这花多好看呀。”
镜中的美人唇红齿白,人比花娇,叶轻轻摸着自己的脸,恍惚间有些不记得自己上辈子长什么样子了。
“你这是看自己看傻了?”
墨言澈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镜中,叶轻轻赶紧放下自己的手。
她现在显得特别自恋!
“走吧,进宫要迟到了。”
太子和三皇子的案子搅动着前朝与后宫的安宁,皇后的娘家在前朝攻讦三皇子的奏折,就跟雪花片似的,在言政殿的案上都快堆成小山了。
归元将军按兵不动,每日在将军府的演武台上挥动着他的雷公捶。
“父亲真的什么都没说吗?越泽可是他的亲外孙,他怎么能见死不救啊!”
淑妃这段时间向皇上跪也跪了,求也求了,可皇上就是不松口,她试过派人去三王府,可是现在三王府门前被重兵把守,除了送物资进去的人,一只蚊子也飞不进去。
“母亲,父亲他怎么能如此狠心。”
淑妃的语气里满含怨恨,她十四岁就被送进宫中,作为人质。要说皇帝爱她,那是不可能的,反而十分防备她。
尤其是当她生下三皇子的时候,淑妃甚至觉得皇帝看着越泽的眼神都带着不善。
就因为淑妃的父亲是归元将军,父亲出征,她便被太后留在宫中,说好听点是陪伴太后礼佛,实际上就是人质!
“若是父亲肯为越泽出一点力,他至于出此昏招吗?”
淑妃只知道皇帝愿意公布的消息,那就是三皇子陷害太子,根本不知道这原本就是太子设下的陷阱。
“北渊的天下,流淌着我们秦家那么多男儿的血!我的兄长死在边境,我的叔父被万箭穿心,我秦家为了北渊鞠躬尽瘁,难道这个太子,越泽还配不上吗!”
淑妃自从强行生下墨越泽后,便伤了身子,再也不能有孕,把墨越泽看的比谁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