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园的新戏遭遇京城中百姓们的恶评,都说看完之后心堵气闷,可是第二天开演的时候,照样做的满满当当。
这大概就是爱恨交加吧。
叶轻轻看着沉香园的账本,这两太难沙包卖的最多啊。
“小师妹,你真的不改剧本吗?今天我都被沙包砸疼了。”
那可是棉布做的沙包,可想而知观众用了多大的力气了。
近日王忠的日子很不好过,他昨日在茶馆听人闲谈,说一个戏园子有一部戏,很是好看。
闲着也是闲着,他问了路,坐着轿子就过去了,还在小厮的忽悠下,买了个什么月卡。
反正也就是他的一点零花钱而已,王忠随手就买了一张。
可是他一看那出戏,心里就是一惊,这、这是何人编的戏,竟然将他家里的事情了解的一清二楚!
王忠想走,又想继续看下去,在椅子上坐立不安的看完了整场戏,耳边还听着观众们,对那个县太爷的讨伐和怒骂。
“这个老贼,怎么不去死!”
‘这两父子太卑鄙了,我看啊,都应该拉出阉了!“
王中觉得自己跨下一紧,急匆匆的上了轿子。
“赶紧回府!”
他回头看了一眼这个戏园子:沉香园!
这里太可怕了!
王忠一下轿子,就几步跑向了他爹的书房。
“爹!爹!不好了!”
王飞风正在欣赏自己新得的古董花瓶,听见自己儿子的叫唤,手一抖,差点将花瓶掉到了地上。
“说了多少次了!沉稳,稳重!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就听不进去了?”
王飞风小心的将花瓶放上博古架,不悦的看了他一眼。
“什么事情就不好了?”
王忠喘了口气,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该如何说。
“戏园子,演戏,夫妻。”
“你在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王飞风看着自己这个儿子,真是白长了这么一副好面孔,怎么脑子就这么蠢呢?
王忠摆摆手,整理好了自己的思绪,总算是把事情的来龙去脉都交代清楚了。
“你说,有一个戏园子演的戏,似乎是在说我们家的事情?”
他还以为有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情发生呢。
背着手走到廊下逗鸟:“不过是一出戏而已,有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的,再说了,就算是说的我们家又怎么了?
你可不要忘了,你爹的靠山是谁。”
那可是皇后的娘家人!皇上的小舅子!
王飞风看不得自己儿子那副胆小怕事的样子。
他当初原本是看上了那个书生家里的古董扇面,想拿来进献给主子,但那个书生长得唇红齿白,雌雄难辨,让他一阵意动。
索性将人拉回了自己家,只不过那个书生抵死不从,偏偏他的妻子又寻上门来,王飞风便让王忠去诱骗书生的妻子。
只是那两人最后跳井而亡。
“爹爹吗,真的不会出事儿吗?”
王忠现在还会经常梦见那个跳井的女人。
“罢了,你若是担心,明日带上管家,和戏园子的老板说,以后不准再演这出戏不就行了。”
真是废物,这么一点小事,还要来请示他,将来如何将家业交给他?
王忠第二日就带着管家进了沉香园,说要见班主。
小厮看这位公子长相俊俏,身上的衣料和穿戴都是上好的,赶紧叫来了叶班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