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我深夜前来,就是想来劝诫母亲,以后做事,千万不可以如此冲动。”
“太子,你是在怪本宫吗?”
皇后原本因为太子到来十分高兴,迎头就听见他对自己的指责,觉得十分不高兴。
墨傲风有些无奈,母后太容易钻牛角尖了,只是若不能安抚好母后,恐怕她以后还要再惹麻烦。
太子放低了声音,缓和了语气,慢慢跟她讲明这其中的利害,皇后这才听进去一些,但仍然有些不甘心。
墨傲风讲的口干舌燥,不由也有些埋怨母后,“如果今日和母后说这话的,是大哥,恐怕母亲早就已经听从了。”
他刚一说出口,就觉得糟糕,大哥的死,是母后永远无法抚平的伤痛,自己干嘛没事儿找事儿呢?
皇后擦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流,捂着心口说不出话来。
墨傲风看着她痛哭,原本愧疚的心也变得冷硬,在母后心里,他是永远也比不过大哥的,即便大哥已经死了那么多年。
“母后,我跟你叮嘱的事情,还希望你能记住,儿子这就走了。”
皇后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之中,太子期待着母后会喊他,却最后也没有等到。
他踏出房门,看着守在门口的香菱,这丫头,似乎原本是叶轻轻身边的。
太子站在月色之中,身姿挺拔,香菱偷偷看了一眼,便觉得面红耳赤。
“你叫香菱?”
太子用折扇挑起她的下巴,看到了她巴掌大的笑脸,还有浅笑时的两个酒窝。
“那日我看你在福安殿上十分机敏,母后身边,就是需要你这样谨慎聪慧的人。”
墨傲风夸奖了她几句,香菱扭捏的行了一礼,刻意伸展着自己修长的脖颈。
这场景不知怎么,竟让太子想起来温清雪,不记得是何时,女子低头时那一片雪白的肌肤,几乎占据了他全部的视线。
不过和温清雪不同,那个女人的眼中,没有对自己的情意,就跟叶轻轻一样,对他没有感觉。
不似香菱,他低头看着这个娇小的女子,腰身纤细,胸脯饱满,眼中盛满了羞涩。
“若是母后有什么事情,你可随时到东宫来找我。”
太子留下一块腰牌给她,长衫摆动,离开了皇后的宫殿。
深沉的夜晚繁星点点,墨寒珊今晚和叶轻轻挤在一起,她求了太后的旨意,今夜不回宫中。
“我要是现在就有自己的公主府就好了。”
她真的不想待在皇宫里,那里尔虞我诈,不胜其烦。
“你嫁人了不就有公主府了?”
“去你的。”
墨寒珊拍了她一下,嫂嫂火说话总是这样让她害羞。
两个人在床上打闹着,聊着聊着就说到了下个月的七夕节。
“到时候六王府还要搭彩棚呢,嫂嫂,你会穿针吗?”
七夕节当天要拜织女,一众女眷还要穿针乞巧。
叶轻轻在北渊,也过了无数个七夕节了,不过她从来不参与这个活动,让她写字画画还行,穿针?
“你还是饶了我吧,我都已婚了,就不用拜织女了吧。”
墨寒珊却不太赞同:“拜织女也可以祈祷夫妻和顺,家庭安康啊。”
没错,北渊国也有牛郎织女的传说,可她一直有一个疑问。
“织女和牛郎一年就见一次面,向织女祈祷夫妻和顺,家庭安康,真的靠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