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个人远去的背影,赵卓一时间感慨万千,从未想过当年的决定,有可能是错误的。
因为要被皇上派去靖州赈灾,此次一去,便再也没有回来的可能。
赵卓在朝中没有多少的朋友,丞相大人勉强算一个。
当夜,两个人一同来到巷子口的酒馆。
若是别人看见,两个位高权重的人在此饮酒,恐怕有些不相信这两人的身份。谁又能想到呢。
难道京城当官的人都不应该去花楼吗?
赵卓喝的有几分醉意,朦胧的看着面前的人,“司旬,你说当年我是不是做错了?”
“错了什么?我就觉得你这个人脑子有点问题,当时公主对你倾心,可是你怎么能说出那么混蛋的话?现在可好了……”
司旬这人就这样,一直都对朋友如此。
更何况面前的人跟自己交情匪浅,用不着如此客套。
赵卓苦笑一声,“可是当年的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捕快,如果她跟了我,只会受到别人的非议……”
“赵卓,这些事情也不应该在我面前说,应该去公主府说。”
司旬虽然现在都没有喜欢过一个姑娘,可是对这方面的事情颇为了解。
看起来像是一个经验老道的人,关于这一点,赵卓深有体会。
抬起头来看了一眼外面的景色,北渊的京城不实行宵禁。
故而晚上的人比白日里更多,看起来十分热闹。
可惜热闹都是旁人的,这两个人依然你一杯我一杯的喝着。
司旬眼中一片透彻,“赵卓,若是你再不找个机会去解释,恐怕你们两个真的要错过了。”
“可是,我能够感觉到她自己没有感情了。”
赵卓一身的落寞,对于皇上的安排也只能接受,为人臣子,本就理所应当。
司旬摇摇头,对面前的人失望至极。
“算了,本相懒得管你的这种事,时辰不早了,本相先回去了。”
司旬慢悠悠起身,身子看起来有些踉跄,可能是因为喝得多了的缘故。
摇摇晃晃的出了酒馆的门,将赵卓一个人扔在这里。
赵卓趴在桌上沉睡,直到店家打烊了,这才被推醒了。
“客官,夜深了,我们要关门了。”
赵卓浑浑噩噩的抬起头来,只觉得脑袋十分痛。
摇晃着步子出了门,今夜月色真好,可惜那个人并不在。
这一路上都没有什么行人,现在都快天亮了。
赵卓觉得,若是自己再继续下去,恐怕真的没有机会了。
借着酒鼓起勇气去了公主府,希望能够把当年的事情解释清楚。
赵卓本就是捕快出身,公主府上的家丁奈何不了他。
很快,来到了公主的寝殿。
此刻的赵卓仿佛发疯一般,竟然也忘记了这种规矩。
只是想跟面前的人解释清楚,殊不知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见到那个人沉睡,赵卓心里没来由的安定下来。
墨寒姗感觉有一只手抚摸着自己的面庞,可是眼皮子太沉重。
嘟喏了一句,“阿春,你别闹。”
赵卓微微一笑,真把自己当作那个宫女。
可是下一刻,墨寒姗手中的匕首抵在他脖颈上,阴森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