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威远将军会选择邵文安做自己的女婿,他俩在不当人这一点上可真是一模一样。”墨寒姗感叹:“我以前便听蕴芝说过,她娘亲在家中过得极不容易,当时觉得她是在夸张,现在看来竟然真的是这样。”
那一下几乎是要了邵夫人的半条命,虽然吐血是暂时止住了,但是邵夫人的脸色已经跟死人一样了,人刚被扶起来,就晕了过去。
见女儿被自己打晕了,威远将军不仅没有半点愧疚的神色,反而有一种长舒一口气的轻松感。
“你们不是要问话吗,倒是接着问啊!”威远将军冷笑。
“就算邵文安跑了,您是不是忘了,还有一个邵元在京兆府大牢里关着呢!”官解咬牙道。
“那又与老夫何干。”威远将军缕缕胡须,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用邵元威胁他没有用的。”来邵府之前,赵卓已经按照叶轻轻的指示,将邵元押回了大理寺。
“邵元那个草包,知道的东西实在是太少了,他只知道邵文安帮他摆平了所有事情,根本不知道威远将军还在其中获利过。你用邵元根本就吓不到他的。”
“这老混蛋!”饶是官解这种谦谦君子类型的,也被威远将军气得要死。
“既然什么都没有找到,就请两位回去吧,我女儿也被邵文安骗了,她也是受害者,你们不去全城搜捕找邵文安,却在这里骚扰我女儿,没有这个道理吧。”威远将军卸下了之前那副好面子又暴躁的伪装,冷眼看着什么都没找到对的众人,眼神里全是嘲讽和狡猾。
“派人把邵府围着,一只苍蝇都别给我放出来。”赵卓咬牙切齿道:“剩下的人跟我回去,全城通缉邵文安!”
“里面的是大理寺少卿赵卓赵大人吗?”
赵卓气势汹汹的带人离开,刚到邵府门口就发现,外面又跪了个丫鬟打扮的小姑娘,正是之前伺候墨寒姗的那个面生侍女。
要状告邵元和邵文安的话,得先去大理寺或者御史台写个状子。眼看着邵文安没抓到,却又多了一个受害者,赵卓心里十分更加不是滋味了。
小姑娘没有走的意思,而是对着赵卓磕了三个响头,用红肿的双眼看着赵卓道:“民女邵蕴芝,代母亲邵陈氏状告邵文安骗婚!”
不光是赵卓,围观百姓都因为蕴芝的举动傻眼了,人群中有骂她不孝的,也有夸她的。
邵蕴芝轻轻摇头,似乎早就预料到了这种场面,她并不在意别人的说法,只是仰头看着赵卓。
赵卓看着眼前灰头土脸,还挂着许多泪痕的邵蕴芝,心里竟然生出些怜惜来。
“你可知道状告自己的父亲,无论是否属实,都会先打二十大板吗,这里不是大理寺的公堂,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邵蕴芝看了看仍然昏迷着的自己的母亲,咬了咬下唇,坚定地道:“我不后悔,请大人为民女主持公道。”
“先起来吧。”赵卓也知道邵蕴芝这么做是为了自己和母亲,心里愈发得心疼。
“我知道邵文安在哪里!”蕴芝小声说道。
“皇嫂,你早就知道那丫鬟是蕴芝扮的了吧,你故意那么说的。”墨寒姗一面心疼蕴芝,一面转头看向叶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