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将军这个表现,哪怕是个傻子也知道他心里有事了,更何况,能站到这朝堂上的可全都是当世的人精。
“说,你干了什么!”得到了墨言澈的眼神示意,司旬立刻出声质问。
“臣该死,臣罪该万死啊!”威远将军不住的冲着墨言澈和握瑜的方向磕头,看着有些疯疯癫癫。
叶轻轻与墨言澈对视一眼,心下了然,这背后应该就是威远将军拼命想要隐藏的事情了。
“急火攻心,人有些疯了。”见威远将军一边磕头一边往墨言澈和叶轻轻的方向爬,忆之立刻领着侍卫将威远将军架住了。
“臣罪该万死,臣不该贪污军饷啊!”威远将军仗着自己力气大从卫兵手中挣脱了出来,一路小跑到墨言澈身前又跪了下来。
“你贪污的是何处的军饷。”
墨言澈周身都散发着可怕的低气压,他一开口,威远将军竟然被吓得有些正常了。
“臣……担任西北路转运使时,曾经贪污了西北路讨逆军的军饷。”威远将军抱着墨言澈的大腿,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好像他不是干坏事的,而是受害者一样。
“呵。”墨言澈突然飞起一脚将威远将军踢了出去。
这一脚力道极大,威远将军直接撞上了大殿中的蟠龙漆金柱子,整个人疯狂吐血。
叶轻轻本想拦一下的,毕竟威远将军好歹也是前朝重臣,结果朝中并无一人上前阻拦,反倒是全部在用一种嫌弃和罪有应得表情看着威远将军。
见叶轻轻皱眉不解,忆之立刻小声解释。
“当年西北路讨逆军是为了讨伐叛乱的西北三镇,原本是很有希望能够打赢收回三镇的,但是不知道为何讨逆军中突然有人叛乱投敌,整个讨逆军都被俘虏了,西北三镇至今都还没有收回来,后连叶国舅和官家出事多少也和西北讨逆军的叛乱有关。现在想来,当年的叛乱多半就是因为陈源贪污军饷寒了前线军士的心。”
叶轻轻算了算时间,陈源任西北路转运使的时候,邵文安虽然还没有成为他的女婿,但是已经在他手下做书吏了,想必就是那个时候,邵文安拿住了陈源贪污军饷的把柄,逼着他把女儿嫁给了自己,一跃从草根变成了凤凰男。
西北三镇可以说是北渊永远的痛的,更是扎在皇室眼中的一根刺,如果邵文安为了保命将他贪污军饷导致西北讨逆军失败的事情说出来的话,他只怕是会被马上就千刀万剐。因此,陈源就算是顶着得罪她和墨言澈的风险,也一定要把邵文安救出来,不能给他这个开口的机会。
叶轻轻猜的果然没有错,已经有不少大臣言辞激烈的要求收回陈源的丹书铁券,将他凌迟处死了。
墨言澈之前动不了威远将军,就是因为他手上的丹书铁券,现在见收回丹书铁券是人心所向,大势所趋,自然也就立刻同意了。
“皇上、皇后当真是明察秋毫。”
见事情尘埃落定,司旬这老狐狸立刻领着众臣开始拍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