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间就到了腊月二十二,郑家的几个孩子来到李庄也有一个余月,眼看着就要到过大年了,崔郑二家的人都合计明天班师回府,回到家里过小年。
郑府的五位小朗君经过林轻尘这一个余月的强制性训练,各自的体魄增强了不少,射箭技术和近身博斗也得到了不小的提高,其中进步最为显著的是郑彦博,一来这孩子原本基础不错,二来呢,他喜欢习武,在这方面的悟性天份都不错,其次是郑裕,郑裕年纪虽小,但是他训练的时候十分努力认真,加上年纪最小,可塑性最强。
不过,这二人的表现看在林轻尘的眼里,反而不让她觉得意外,真正让她吃了一惊的是郑彦敏,这个小从被养出一身脂粉气的小纨绔,在林轻尘高强度的敲打压迫之下,不但在艰苦的训练中坚持了下来,同时无论是个人意志还是体魄都得到了长足的跨越。
腊月二十二日下午,前二日又下了一场雪,云山上的积雪尚未化尽,林轻尘却又带着郑家小朗们进了山,因着上个月发生的那件意外,郑崔二家的人都不赞同孩子们再次进山的,可林轻尘却说:“如果人一旦遇到一次危险,就永远将自己藏起来龟缩不前,这样的人一辈子能有什么出息?”
郑家的郑庆和崔善福派来的二个护卫面对林轻尘这样的质问,都哑口无言,最后只能由着孩子们进山,而崔郑二家只能多派几个护卫暗自跟着。
“小师父,小师父,我射中了一只兔子。”众人进山不久,正在和郑彦博讲叙林中狩猎技巧的林轻尘,耳旁却传来郑裕的欢呼声,众人闻声一齐朝他看去,只见八岁的郑裕手里提着小弓,喜滋滋的朝着一个松树下冲去,很快提起一只肥硕的兔子走了过来。
“老五啊,这只兔子倒底是你射到的,还是它自己撞在松树上撞死的?”郑彦博接过郑裕手上的兔子,这一看,却差点笑了起来,因为郑裕射到兔子身上的那只小箭,只堪堪刺破了它的皮毛,郑彦博接过兔子不过是翻动了二下,那只小箭就从它身上跌了下来。
“我,我也不知道,我就是刚看到一只兔子撞到那松树上,就一箭射了过去,然后就看到它倒在地上。”郑裕的小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哈哈,我看是兔子先撞晕了,再被你补了一箭,小五,你运气真好,古人所说的守株待兔就这样被给你撞上了。”郑良却是忍不住拍着郑裕的肩膀哈哈笑了起来。
“哼,有什么了不起,取巧罢了。”郑彦敏鼻中轻哼了一声,林轻尘闻声瞟了他一眼,这个别捏的孩子,也不知怎的,明明是同一个父亲,却偏偏见不得郑裕这个比他小了三岁的弟弟。
“郑彦敏,他是你弟弟,亲弟弟,知道吗?”林轻尘走到郑彦敏的身前,静静的看着他道。
郑彦敏被林轻尘这样盯着,只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由自主的就转过头去,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被林轻尘折磨得很惨,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对这个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小师父,心里已经没有了大多的恨意,反而多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崇拜,当然,这个别捏的孩子嘴里是不会承认的。
“大少爷,良少爷,崔小朗君,你们在哪?”就在这时候,林中突然传来郑庆的呼唤声。
“庆爷爷,我们在这呢。”郑良朝着声源之处用力的挥着手喊着。
不一会儿,就见郑庆满脸悲戚的赶了上来,林轻尘见状心里微微一惊,忍不住开口道:“郑管家,可是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