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府?没有啊,你和郑府的人很熟吗?”崔玄籍奇怪的看着林轻尘问。
“嗯,前些日子和他们有些交集,还没来人报信么?我以为。。”林轻尘自言自语般嘀咕了一句。
“以为什么?六姐,你在说什么呢?”崔玄籍听得摸不着头脑,忍不住拽着林轻尘的衣袖追着问。
“没什么,等郑府有人过来报信的时候,你就知道了。”林轻尘将脑子的念头摔开,不再想这件事。
到傍晚时分,郑府果然有人来报丧,崔玄籍无意间听到这件事的经过之后,旋风一般跑到林轻尘的落梅院,老远就喊:“六姐,六姐,崔府真的来人了。”
“知道了,这么老远的你嚷嚷什么。”林轻尘板着脸轻斥。
“嘿嘿,我这不是奇怪你为何有未卜先知之能么,对了六姐,你想不想知道陈忠的下场?”崔玄籍目光一转,一脸狡黠的开口道。
“不想。”林轻尘回答的干脆利落。
“为什么?他在庄里那般欺你,难道你就不生气么?”崔玄籍气鼓鼓的问。
“他期我?你看你六姐我像是会被人欺的模样么?再说了,他不过区区一小小管事,和我根本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敌手,我用得着把眼光放在他身上?”林轻尘斜睥着小正太道。
“不是一个重量级的对手,就不必在其身上费太多的心力,六姐的意思是做人也好,做事也罢,都要有大局观,能分清主次,不要总把眼光盯着在一些枝末小节上,是这意思么?”崔玄籍若的所思的想了一会,随后便拍掌笑了起来。
“孺子可教也。”林轻尘轻笑了一声,同是忍不住在心里感慨,谁说古人脑子不好使了?瞧瞧眼前的这个小家伙,一个不足十岁之龄的幼童,便具有如此举一反三之能,想自己当年在他的这年纪之时,是万万不及。
一夜时光很快过去了,次日正午,临近午饭的时间,王氏院子的婆子过来请林轻尘去松涛院吃午饭,林轻尘微笑着道:“嬷嬷先去,待我换身衣服就来。”
“小姐,主母对你是不是太殷勤了些?昨个晚上就是让你在松涛院和她一起吃的饭,现晌午又来唤你了。”秋画一般帮林轻尘整理刚换上的女装,一边开口道。
“呵呵,你这丫头,胆是愈来愈大了,都敢在背后编排当家主母了,我那母亲一向会做人,以前对我也不算差,现在我可是府中新贵,她更是不会让人抓住一点把柄,不过今天的午饭,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应该不是她的意思。”林轻尘点了点秋画的鼻子道。
“不是主母的意思?”秋画呆了一呆。
“嗯,好了,衣服也整理好了,我先过去,你和野丫自己解决午饭问题,不必跟着我。”林轻尘并没有和她解释,她将自己的衣领正了正,就朝外行去。
“等等,小姐,再把这件狐披披上,外面这么冷。”秋画手里拿着一件披风赶了上来。
“没有这么冷吧?”林轻尘无奈的望了秋画一眼。
“怎么没有?你没看这水滴在地上没一会就结成冰了么?小姐啊,我说这一年你长了好多啊,去年你比我还矮上半头,今年都差不多和我一般高了。”秋画一边给她系披风,无意间发现林轻尘的身高几乎已经与自己持平,又忍不住唠叨起来。
秋画是二月的生辰,也就是说跨过年就满十二周岁了,她现在的身高大约是150的样子,而林轻尘要到次年八月才满11周岁,可她现在的身高已经约有148了,在年初的时候,这个身体的身高还不足一米四。
“你也太后知后觉了吧?一直到现在才发现我和你差不多高了?”林轻尘没好气的白了秋画一眼,转身跨出了落梅院。
走进松涛园,来到王氏的正屋,一脚跨了进去,果然,只见其父崔善福坐在餐桌的主位上等着自己,王氏坐在他的右下方,王氏的左侧,依次坐着崔婉瑜和婉妤,崔玄籍则坐在崔善福的左下下,王氏指着婉妤身边的一个坐位对林轻尘道:“来,六娘过来坐。”
“六娘坐到这边来,玄籍你往下移一个位置。”林轻尘对坐位什么的倒不在意,她闻声抬步就准备朝婉妤旁边的位置走去,却冷不防崔善福在这时候突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