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总管!”秋画吓了一跳,她抬目望去,只见有二人正站在离自己不过二步之遥的距离之内,其中一人正是崔府的二总管江荣,在江荣的身旁还站着一个十八九岁的英俊青年。
此人眉目清秀,长身玉立,一双大小适中的双目中闪烁着精明和算计,他身着青色长衫,头顶礼帽,正是商铺柜柜打扮,此人不用说,正是荣江的堂侄,江承业!
“秋画姑娘,你可是回来了。”江荣看到秋画,目中掠过一抹意外之色。
“原来你就是秋画姑娘,果真比传言中的还要漂亮几分。”江荣身边的江承业微挑了下眉毛,嘴角露出一抹轻佻的笑意,嘴里一边与秋画打着招呼,目光已经肆无忌惮的落在秋画的脸上,先是一点点从秋画清丽的脸蛋上擦过,随后又极为放肆的落在秋画的胸上脯,最后从她纤腰上慢慢扫过。
秋画又惊又怒,被他那无礼之极的目光盯着,脸腾的一声变得通红如血,早闻江承业是个色胚,今日一见,发现此人不但好色,对自己更是毫无敬意,自己和他之间已有婚约,算是他的未婚妻子了,再过几日就要嫁给他,可首次相见,他却用如此无理放肆的眼光盯着自己,尤其可见,自己一旦嫁过去,将会是什么样的日子。
意念落到这里,秋画只觉心中又悲又苦,只是明知前途暗无天日,凭着她的力量却也反抗不了,她冷着脸瞪了江承业一眼,也不说话,抬步就朝着荣心堂急急行去。
“叔叔,这位秋画姑娘不但长得好,还很有过性啊!”江承为转过身,望着秋画匆匆而去的背影,目中淫邪兴味之色来回交错闪烁,若有所思的开口道。
“那是当然,崔府的丫环长得好看的不少,但是比秋画这丫头水灵的却是不多,至于过性么,跟着连太君都敢顶撞的六姑娘的时间长了,自然也学了几分主子的脾性,按理说来,以秋画与六小姐的情份,日后成为权贵官宦人家的侍妾姨娘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会倒是便宜你了。”江荣阴笑着道。
“侄儿谢过叔叔了,只是侄儿听叔叔的意思却是有些担忧,府中那六姑娘彪悍无比,若是日后她得知秋画跟着我过得不好,跑来找我算帐,可如何是好?”江承业目光微微一转,又道。
“哼,自古以来,女子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秋画虽然是六小姐的丫环,可她一旦嫁给你了,就是你的人,而你又不是崔府的奴仆,她能将你如何?再说了,那六小姐现在彻底得了太君和主母的厌,一个庶出的姑娘,哪怕她再厉害,又不得主母和太君的欢心,还能有什么好前途,你何怕担心这个。”江荣哼了一声,颇不为宵的道。
江承业目光微微转了几转,没有再开口,之前他得知这门婚事的时候,心里并不愿意,要知道,他并非奴籍,又有江荣这么个叔叔,年纪不大,已在郑州城谋下了个不错的店铺,自己成了掌柜,再凭着他的长相,虽然不太可能娶得上官家小姐,但是找个家景找好的富户千金,还是有希望的。
可一个月前,他的叔叔并荣却突然告诉他,已为他谋娶了一门亲事,他心中一喜,还以为是哪家富户的千金,待得知对方只是府里的一个丫环时,心里老大不高兴了,一个丫环,再漂亮,当成妾室还成,当成正头娘子娶回来,他如何甘心,后来。。
秋画虽然是头一次见江承业,却对这个人的印像已经坏到底,见过江承业对自己的态度之后,心里愈发的肯定这门亲是二房的主母刻意针对自己和六小姐而来的,可她却没有一点办法,明知前面是火坑,却也只能眼睁睁的往前跳,这是身为奴仆的悲哀!
她在回来的路上已经狠哭了一场,哭得眼都肿了,回来后梳洗了一翻,用脂粉掩盖,倒也不太容易看出来,结果没想到在来荣心堂的路上,又碰到江荣这一对叔侄,现是让秋画的心情更加抑郁,脸色差得连脂粉也盖不住。
到了荣心堂后,进到崔太君的房里刚行完礼,一抬头,崔太君看到她眼眶略有些浮肿,面色青白,一张脸不由自主的就沉了下来,她威严的目光落在秋画的身上,淡淡的开口:“秋画,怎么,你对我指的这章亲事很不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