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二房那个大儿子，从小在国外染上的恶习，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个败家子，很是遭盛老爷子厌弃。
他也被他那个母亲惯得不知天高地厚，惹了不少祸事，偏偏又是个欺软怕硬的，对着盛老爷子就犯怵，恨不能躲着走。
姜玉秀才不管程悦心嫁给什么样的对象，但凡盛天宝有能力或者是在盛老爷子这得宠，这婚事也就能认下。
可现在一样捞不着，说不得还得遭老爷子厌弃，财产都分不着，那可就不划算了。
“这样不太好吧？”姜玉秀讨好地笑着，“这姜家是很诚心跟盛家结亲……”
“怎么不太好？”盛川淡淡道，“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两全其美。”
姜老太太仗着年纪大，一抹眼泪：“盛川呐，当年我们家老爷子在，那可是真心喜欢你，才让我们家姑娘嫁给你，这临了换人，这可叫什么事？我家老头子在地下可怎么跟他交代啊！”
盛川斯斯文文地坐着，看上去清泠泠的，像是个脾气很温和的年轻人。
至少在曾经在他手中讨到好处的姜老太太和姜玉秀，就觉得他好说话，因而只对着他哭泣。
却见盛川轻轻笑了一下，“老太太。”
他不疾不徐道：“如果您觉得不好交代的话，不妨您亲自去问问姜老爷子的意思？”
俊秀的贵公子微微笑着，眼神温和，举止优雅，仿佛再说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姜老太太盯着他的眼神，感觉对方态度宛如春风般和煦：“好啊……嗝？”
脑子转了个弯，有些懵了。
什么意思？盛川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玉秀反应快，这会儿盛川的话在脑子里滚过一遍，瞬间就吓得脸都白了。
她这人见风使舵惯了，这会儿想起盛家的一些传闻，顿时冷汗都快流下来了，忙不迭应道：“我觉得好，就这么定了！”
姜老太太被盛川那看上去温和，实则冰冷得不带半点温度的眼神给差点吓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