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看到陈洪洲身后的向锋华时，她渐渐地就笑不出来了。
向锋华跟陈洪洲一样，作为盛川的左臂右膀，位处整个云城最核心的权利圈子，在盛家都地位超然。
对这位向先生，他们这些下人，向来都是噤若寒蝉的。
只因为这位向先生历来铁血手腕，不近人情，身手还很有一套。
之前帮助何婉之发落了在盛家干了十几年的老人，那都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真是比盛夫人这个正经主子还要来得威风。
然而此时，这位向先生却身上背着个荆条，胳膊上隐约都是血迹，看上去甚是可怖。
盛夫人也吓了一跳：“这是做什么？”
保镖们迅速从别墅里搬出椅子，恭敬地请盛川坐下。
盛川笑了笑，礼貌地请盛夫人一同坐下。
盛夫人心中惊疑不定，好不容易按捺着性子坐下，却在看到向锋华把荆条往地上一扔、面不改色地跪了上去时，吓得几乎快要跳起来。
那荆条上满是倒刺，这一跪下去，瞬间就刺破了裤子和皮肤，血就慢慢渗了出来。
盛川接过陈洪洲递过来的咖啡，交叠起双腿，仿佛在进行一场社交礼仪般的下午茶会。
许久，才放下咖啡，轻轻叹道：“你这又是何必。”
向锋华眉锋凛厉，面色平静，“少爷，我阳奉阴违，害得姜小姐……”
嘴里隐隐有苦涩之味，他想起那个女人浓稠艳丽的眉眼，分明是他此生见过最美丽的风景。
闭了闭眼，道：“我是甘愿受罚。”
盛川静静地看了他半晌，神情平静，不辨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