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子蝶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姜思琪的手指，很纤细，带着微温，闲闲地搭在她肩膀靠近颈脖的地方。那样一只手，应该没有多大重量才是，她却感觉到身体莫名僵直，仿佛是千斤压顶。
一股凉气从脚底直升到头顶，她睁大眼睛，惊恐地看着姜思琪。
姜思琪去看着盛夫人，眼神似笑非笑：“盛伯母，光天化日之下，仗着人多势众，强抢别人的私人物品，这是作为豪门贵妇千金该有的教养？”
盛夫人的脸色有些僵硬，许久才缓声道：“不过是请你们过来商议一下罢了，既然你们不肯割爱，那就算了。”
柳霏霏目光依依不舍地在那两个袋子上转了转，微笑着说：“是我的不是，我提议看能不能跟你们商议转卖的。”
表情说不出的失落和遗憾。
张美心转了转眼珠子，起身走过来说和：“姜思琪，不就是两件礼服么？你们都用不上，何必夺人所好？不如我们出双倍的价钱买下来，怎么样？”
她看何婉之气质温婉，便转头跟何婉之商量，“阿姨，您看这样好不好？”
“不好。”姜思琪冷冷道，“我妈的东西，谁敢觊觎我就剁了她的爪子！”
张美心：“你又何必意气用事？这笔买卖怎么看都是你划算啊，我听说你最近日子过得不太好？能多抓点钱在手上……”
她自认为苦口婆心，说得口干舌燥了，姜思琪的表情变都没变一下。反而好整以暇地抓住她话中的关键点，“你是说我缺钱花？”
张美心：……
难道不是吗？跟盛川解除了婚约，母亲离婚又是净身出户，她们这个小圈子里都在打赌看姜思琪母女好日子过到头，到时候是找个多金中年油腻大佬傍上，还是蹭颜蓁蓁的热度进娱乐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