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琪微微勾了勾唇,终于不再作壁上观:“嗯,我确实想说几句。”
花青山心中微微一松,很好,姜思琪还算识相,毕竟以后要想在豪门圈子里混,就不能轻易得罪人……
“我觉得,令公子对我的侮辱已经构成了诽谤罪,只是卸掉下巴算什么,公开向我道歉才行吧。”
花路远目眦欲裂,他说不了话,却奋力做着口型,分明是:“你——这——个——贱——人——”
明晃晃的挑衅,也是明晃晃地告诉了大家他的态度,根本就不可能道歉的。
花青山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没想到姜思琪居然这么不识相。
“姜小姐,做人不能太……”
“花叔叔!”盛川忽然开口,打断了他。
“做人不能没有是非观,您说是不是?”盛川看着他,纤长的睫毛抬起,眸色清幽,清冷绝丽的脸上,带着优雅而客套的微笑。
“花家也是云城数一数二的豪门世家,跟盛家交好几十年了,花叔叔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花家的家教我也信得过。”
他交叠起修长的双手,徐徐言道:“花路远有错,错在三点:第一,他不该单凭一己之私,勾结服务生构陷他人;第二,他不该凭主观臆断,恶意揣测他人;第三,他不该对一个女生恶语相向,极尽奚落之能事。”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轻轻笑了一下,“最后,一个风华正茂的男人,这么侮辱欺负一个女孩子,花家的继承人还真是有出息。”
这句话他说得很轻,笑得也很清淡,却仿佛雷霆万钧,听得花青山眼皮子跳了跳,勉力笑道,“路远是胡闹了点,但是……”
但是什么,他盯着盛川似笑非笑的目光,却说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