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愿意提及姜思琪,故意漠视她的存在和影响力,只当她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路人甲,可偏偏盛川懒得跟他打哑谜,直接挑明。
盛老爷子顿时就觉得血压要升高了:“花路远毕竟是花家的继承人,你这样做是在明晃晃地打花家整个家族的脸!”
“花家跟盛家几十年的交情,难道还比不上一个姜思琪?”
盛川顿了一下,淡淡地看了盛老爷子一眼:“自然是比不上的。”
“祖父,我记得我有提醒过您,思琪是我认定的妻子。”他的表情特别温和,仿佛那个最恭顺的晚辈,“既然您如此健忘,那我不妨再提醒您一次,我盛川此生此世,只此一个妻子,再无他人。”
说着,漆黑的眸定定看了过来,那个眼神深邃又坚定,情深似海又生死不悔。
一瞬间,盛老爷子浑身血液倒流,直冲向大脑,刷地站起来,整个人都僵住了。
相似的情形,在许多年以前,他也见到过。
那个时候他还年轻力壮,对着说出类似话语的儿子暴跳如雷,直接拿出高尔夫球杆将人打得半死。
盛海棠一声不吭,任由他打,直到人被打得头破血流浑身伤痕累累,都没有改口任何一个字。
宋特助一脸担忧地上前搀扶住盛老爷子,动作熟练地帮盛老爷子顺气。
盛老爷子随着他的动作放软了身体在金丝楠木雕花大椅上坐下,双手搭在扶手上才定了定神,缓缓吐出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