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苒是腊月二十九回的缙城,刚下飞机就接到了风宸烨的电话。
风苒上了车就看见风宸烨神情间都透着疲惫,风苒挑挑眉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后座的风宸炀。
“别看我,”风宸炀手指快速地在手机上点着,“你自己惹出来的事情看我有什么用,我什么都不知道。”
她惹出来的事情?风苒心下了然,“哥,怎么了,事情不顺利?”
“已经解决的。”风宸烨抿了抿嘴。
风宸炀呵呵一笑,“是哦,要是再不解决估计煊哥的手现在已经废了。”
“果然是赌?”风苒皱皱眉。
风宸烨点了点头,眼睛没离开前面的车道,“小苒,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你要是说煊哥赌博的事情,”风苒坐在副驾驶耸了耸肩,“我确实早有耳闻。”
“为什么早不提醒他?”风宸烨的手指紧抓着方向盘,下巴绷得死紧。
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现在如此纠结,一方面知道了爸爸的事情他确实心中不平,另一方面从小到大被灌输的兄友弟恭、家人为重又让他充满了罪恶感——他也好,小苒也好,竟都没有拉煊哥一把,反而雪上加霜。
“哥,有些事不是提醒就能避免的,”风苒摇了摇头,“要说提醒,风家的家训还不够提醒吗?可是有用吗?”
“可至少会比现在好吧。”风宸烨叹了口气。
风苒张了张嘴,最后无奈地笑笑,“哥,你如果觉得过不去那道坎儿,那我也不介意你……”
“没事,小苒,这不关你的事。”风宸烨自嘲地笑笑。
风宸烨也知道自己有点无理取闹,他本来就是大哥,家里的事情就应该是他扛起来,偏偏很多事情他原就不知道,事情他做了,股份他吞了,这会又想当婊子又要立牌坊,他自己都有点看不起自己了。
“煊哥的事情爷爷知道了,不过他的股份没有交出来,是大伯把自己的股份交出来了,”风宸烨皱了皱眉,“估计今年的年不会好过。”
风苒耸耸肩没做声。上辈子大伯家可是好多年都不好过,现在至少外面的事情是解决了的,不至于半生还债,倒是已经好过很多了。
说实话,这不过就是按照上辈子的轨迹走了走,倒是不会让风苒心中起了多大的波澜。
“对了,你跟那小子是什么情况?”风宸烨调整好了自己,倒是有心情关心自己妹妹的感情了。
“目前就这样吧,”风苒伸了伸腰,“我还小呀。”
“你最好提前想好怎么办,”风宸烨皱皱眉,“爷爷应该不会允许你自己决定这些事的。”
“所以,”风苒耸耸肩,“到时候再说咯。”
晚上到了老宅,果然整个屋子的气氛都不高,风苒也没多话,径自回了房间,心里打定了主意,过完年马上就走,反正她有正当理由——要去H国比赛。
于是吃完饭发信息跟赖子枭确定了所有手续都已经办完,风苒这才松了口气定了大年初二的机票。
这大概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过年跑的这么早了。
风苒洗好澡穿了件对襟的睡衣躺在床上准备睡觉,想了想发了条信息给白沐寒道晚安,却不想白沐寒直接发了视频过来。
风苒弯眼一笑翻了个身,戴上耳机接了视频,“还没睡呀?”
都11点了。
“想你,睡不着。”白沐寒躺在床上半天了,就是睡不着,一听风苒问郁闷地鼓了鼓腮帮。
习惯每天睡前都搂着她了,突然独守空房,还真的有点不适应。
风苒将手机支在了枕头那,托着下巴看他,“那怎么办呀?”
白沐寒应该也是刚洗完澡不久,头发上还沾染着水汽,脸上因为刚洗过澡还泛着红晕,看着很是诱人。
而这几天的半同居生活,她倒是知道了小白洗澡的速度其实真的是很快,估计之前跟她在酒店,洗得慢的原因应该有大部分是因为害羞之类的吧。
风苒光顾着看镜头里的小白软嫩可口,却没注意她这么一托着下巴两只手臂一挤,衣领倒是硬生生地垂了下去,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刚巧抬头的白沐寒瞬间看直了眼,喉结上下一滑,一声咕噜声透着屏幕都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