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姚芯和秦凡两个人沉默无言。
特意被请到楼下的姚庆话也不多,他们只听见金菊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地数落了许多话。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歪风邪气,你们现在竟然还跟寡妇打起交道来了。”
“这寡妇的门前就是一个肮脏的地方,那是你们两个没结婚的人能去的吗?”
她絮絮叨叨,说的没完没了。
一顿饭吃得根本就不清静,终于,姚庆到了忍无可忍的地位,放下碗筷定定地看着她,直到人不再开口。
“你成天怎么这么多话了,没事儿就去找事儿做,别在这里说些闲言碎语。”
姚庆听得心里生了火,觉得自家老婆讲话实在是太难听了。
说自家闺女跟寡妇走得近了,往后也会当寡妇就罢了,竟然还说秦凡对那小寡妇有意思。
秦凡在他心中的地位不逊色于自己的这个独生女,有些话他听着觉得刺耳极了。
“那也是他们两个小兔崽子不做好,非要同寡妇来往的,你都不知道村里人究竟在怎么说闲话,我也是个要脸的人,可经不起人家那么作践!”
金菊回嘴,暗地里对秦凡翻了好几个白眼。
觉得要不是这小兔崽子作祟,她女儿也不会和寡妇有来往,甚至于还特意跑去给那寡妇送药。
啪!
手中握着的筷子被姚庆直接扔在了桌子上,碗里的清汤面条还有大半都没吃,但他却没了胃口,不管怎么劝说也不想吃了。
“有这闲工夫还不如多搓两根麻绳,村子里的那些妇人嘴碎的很,你难道也像跟她们一样,成天嚼舌头根子?”
他坐在椅子上动弹不得,看着面条吃也吃不下,只得闭上双眼。
秦凡和姚芯两个小辈根本就不敢多说什么,毕竟金菊这个人记气得很。
“我……村子里的人爱嚼舌头根子,还不是因为之前那些外来女人惹了事,要不然谁会说她们?”
“你们两个以后少惹事,别给人逮着上门告状的机会,一天老实消停点,我就烧香拜佛了!”
金菊气噎,三两口地扒拉了碗里的面条。
她每当生气时,总会把家里上上下下都收拾一番,此时此刻也不避免,见姚庆实在是吃不下,直接端着碗筷回到厨房当中一阵洗刷。
她离开之后,堂屋里的沉闷气氛宽松了许多。
姚芯坐在一旁一直扒拉着面条,很少开口,只是刚刚劝慰她父亲吃面时,说了两句话而已。
她坐在那里,面上的表情很凝重,像是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一般。
秦凡听出了刚刚金菊的话里有话,如此心上便生出了几分好奇,想要问问他们父女二人,她说的那件事情究竟是什么事儿。
“庆叔,婶子刚刚说的外来女人的事情,究竟是指什么事儿呀?”
他说道,观察着父女二人面上的表情。
姚芯手上动作一顿,随后又低下头去,扒拉着碗里的面条,直到吃完之后,她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