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驹将自己的右手上一直戴着的手套取下,将手掌心展示给方杰。
方杰看到那手掌心用绳子固定着一颗翡翠色的石子。
生驹收回手后,看着手心的石子,露出悲伤的表情。
“只是普通的小石头,是我与妹妹在河边偶然捡到的……五年前的时候,我们生活的驿城被卡巴内袭击。恐惧的大人们争先逃跑,我们被丢下……妹妹被卡巴内抓住了……”
他突然抬高视线,对方杰惨然地一笑。
“常有的事不是吗?但是,你知道愚蠢的哥哥当时做了什么吗?逃跑了,说是去找救援,我从那里逃走……试图去依靠别人……当我回去时,妹妹已经面目全非地躺在那里了。尽管我不停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但是已经太迟了……妹妹回不来了。”
懊悔的他将手使劲地握住,“那个时候,即使会死也应该克服恐惧去战斗的。无论对那天的懦弱后悔几万次,妹妹也回不来了……”
方杰拍了拍他的肩膀作为安慰……五年前的话,生驹大概也就是十二岁。让一个完全没有受过训练的十二岁孩子,去从食人怪物卡巴内的手中救下妹妹什么的,方杰绝对不会去这么要求。
甚至当时生驹会逃跑,方杰也不会去嘲笑。
但他也不会去对生驹说,‘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了,那不是你的错。’
这部分,没有他介入的余地。
他只是问,“看到无名,让你想起了妹妹,所以想要保护她,是吗?”
生驹点了点头,“虽然她们一点都不像,但,看到她,就像是有人在提醒我,‘这次一定要保护她’、‘不许逃避’这样的……所以,我想知道那到底是怎么回事,请告诉我吧。”
‘只是当作妹妹的程度的话……’方杰道:“好吧……这件事因为牵扯到了一个比较重要的人物,我希望知道内情的都是可信的人,才会这么问你的……生驹,你要保证,绝对不要透露出去。”
“我向你保证。”生驹认真道。
方杰将无名经常提到的‘兄长大人’是将军的儿子美马,并且这个美马不值得信赖的事,告诉了生驹。
“……也就是说,”生驹听后,眼睛中酝酿出愤怒,“八代驿那时候,她会那么反常,是因为那个人对她说,她与我们在一起会变弱、变
弱就等于会被美马舍弃……吗?”
“可以这么说。”方杰道:“我认为,美马对无名灌输的‘只有强大的人才能活下去、弱者只有死去’的观念,是造成那种状态的根本原因……我正在试图纠正她。生驹,你的性格过于冲动,如果你控制不住自己,就别去接近她。再给予她刺激的话,我会不知道如何收场的。”
“我知道了,不过,”生驹坚定地道:“那个美马,我要自己亲自去确认。”
方杰的眉梢扬了扬。认为‘那会打草惊蛇、想要阻止生驹’的他,在说出口之前顿住。
‘不,也许可行……让生驹去试探,我从旁观察。美马的注意力被生驹吸引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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