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杰从摩天楼下去后,给高槻泉去了一条要求见面的短信。当晚并没得到回复,在第二日晚上回来时,听凉子说高槻泉有打来过电话,她代替方杰与高槻泉约定了见面时间。
那是一家路边的咖啡厅。但与那种人很多,甚至安排了高凳可以让人坐在吧台边的茶座式咖啡厅大大不同……店内只安排了少数坐席,每张桌子之间相距得还十分远,就算是聊些秘密相信只要压低点音量就不至于被人听去。
方杰在下午茶的时间来到了这里。原以为高槻泉也会让他等,没想到她反而先来了——戴着一副疑似近视眼镜的圆框眼镜,将头发在后脑高高扎起成一颗丸子,面前堆积了不少纸质资料正在一张张地看着。
偶尔会搔搔后脑勺,显得很是困扰;偶尔又是若有所得,露出成竹在胸。
方杰对前来接待的女服`务员竖了下手指,往高槻泉的方向指了指。女服`务员会意地保持着安静听完了他的点餐,并回到吧台那边去为他准备。
反而是高槻泉过了会说,“你打算在那里看多久啊?”
方杰一笑,走到她所在的那张精简的原木桌边坐下。待女服`务员送来了他点了的咖啡后,对高槻泉道:
“我有点好奇,我在你鼻子中属于什么味道?”
高槻泉的眼睛从手中正在看着的资料中抬起,“要说你的味道的话,比起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变得更好闻了一些……这种变化,就像那个金发女搜查官的变化。”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方杰还有用喰种的味道伪装自己,高槻泉嗅到的也只是喰种的味道……喰种在喰种的鼻子中,味道都有些不太好。
真正让她切实闻到方杰作为人类的味道的,是前不久的新书签售会。而她嘴上会这么说,可不是因为她真的分辨出方杰的味道是不是有变好。
仅仅是试探!
“那之后你又见过晓啊。”方杰讶然道。
“就在前天,我去了20区的CCG支部。”高槻泉指了指一个笔记本,“去取材……我下本书打算以喰种作为主角,所以去采访了搜查官。”
方杰看到上面写着喜欢吃甜食啊什么的。
“看来你采访的不是晓。”
晓向他抱怨过他请吃的东西不够辣!她超级喜欢吃辣。
“是那个与她搭档的大个子……嘻嘻,那家伙长得人高马大却喜欢吃甜食,很有趣吧?这样有反差的人物,作为书中的角色会很受欢迎哟。”
高槻泉笑着岔了一句,妙目一翻,“所以,那女搜查官也是你的人吧……就像你的那两姐妹那样,你也对她进行了某种强化,而且还是在近期之内。”
方杰对她竖了下大拇指……他没去分辨她到底是猜出来的,还是真的‘嗅’了出来。因为那对他没差别,他总要让这个青铜树的BOSS知道,他们不能动的人有哪些。
高槻泉得意地一笑,“算你老实……你放心,我答应你的肯定就会做到。并且,你能强化人类的这点,我也不感兴趣,会帮你保密的。”
这是她聪明的地方,彼此实力……在她看来几乎一样!那要是打起来,好不容易建立成的势力就会毁于一旦,白白便宜了他们真正的对手、敌人。
“那么,来说说你要跟我见面的目的吧。”她显露几分慵懒气地喝了口咖啡,“啊,凉掉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