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耀着大地,铺上一层金灿灿的金沙。
荆楚大地,南郡,襄阳城。
城内,张飞的府邸。
外院,庭院之中,摆放着三个木桩,三个木桩呈品字形。
张飞身穿黑色劲装,长发披肩而下,豹头环眼,满面钢须,右手握着丈八蛇矛,一双铜铃大小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的三具木桩,想象成是孙策的模样,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哇~呀呀!!!孙伯符,看俺燕人张飞,如何杀你!”
咻!咻!咻!!
嗤!嗤!嗤!!话音未落,张飞右手攥紧丈八蛇矛,飞快向前,直刺而出,化作道道矛影,矛影重重叠叠,上下翻飞,眼花缭乱,动如雷霆,寒芒一闪而逝!
嘭嘭嘭!
几乎在一瞬间,三个木桩,浮现道道裂痕,四分五裂,轰然爆炸开来。
踏!踏!!一阵清脆的脚步声,传入张飞的耳中。
“三将军,三将军!”蒯良身穿一件深蓝色锦缎文士长袍,腰悬一块青竹玉佩,急急忙忙的跨过门槛,走下台阶,朝着张飞喊道。
“军师,你怎么来了?”张飞深呼吸,看着蒯良,脸上露出惊讶的神情,右手收回丈八蛇矛。
“三将军,刚刚主公派亲兵,快马加鞭,传回来一封书信。”蒯良走上前,看着张飞,左手伸入宽大的衣袖中,拿出一封竹简,递给张飞。
“是嘛~大哥,终于回信了。”张飞眼前一亮,转过身走向正堂。
——
两人走进正堂,张飞走到兵器架面前,将右手的丈八蛇矛,平放在兵器架上面。
“军师,这~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真是辛苦了。”张飞转过身,走上前,看着蒯良。
“诶~这有什么,区区小事。”
“再说了,三将军与我,率领三万兵马出征,攻打江夏,却无功而返。”蒯良说到这里,不由得眉头微微皱起,脸上露出羞愧的神色。
“好了~别说了,胜败~乃是兵家常事。”张飞面色一沉,伸出右手,拿起蒯良手中的竹简。
“呼~大哥”张飞深深的吸了口气,翻开竹简,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
翼德吾弟,为兄亲启。数月不见,甚为挂念。为兄知晓,三弟脾气暴躁,爱饮酒,爱鞭打士卒。
三弟性情耿直,粗中有细,善于观察,只需要多多磨练,便成独自,统领大军。
听兄长一言,胜败兵家常事,三弟无需自责。望翼德牢记,当年桃园之誓,为兄日日思念,永生不悔。
“大~哥,大哥啊…”张飞合上手中的竹简,一双虎目,饱含着热泪,全身止不住的在颤抖。
“张将军,主公到底~说了些什么?”蒯良看着张飞,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
“我张飞,愧对大哥啊~”张飞双膝轰然跪地,眼角的泪水,夺眶而出,豪嚎大哭起来。
“三将军,你倒是~说句话啊?”
——
同一时间,江陵城,城外。
以东,十五里,蔡家坞堡,正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