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古称为巴蜀,自古便有着蜀道难,难于上青天的说法。
蜀道崎岖,到处是陡峭的石壁和悬崖,高耸如云的山蜂,蜿蜒盘旋羊肠小道,潮湿的气候,崎岖不平的山路。
汉中郡境内,山路崎岖,只有一条入蜀的官道,通往葭萌关。
官道上,人烟稀少,杂草丛生,人迹罕至。
轱~辘!轱~辘!!
一辆四轮马车,缓缓向前行驶。
车头,一名中年车夫,身穿麻布短衫,右手拿着马鞭,抽打着马屁股,左手握着缰绳,驱使着战马,拉动马车。
“驾~驾~驾!”
“少爷~少爷,你睡下了嘛?”车夫一边赶车,一边朝着马车里面大声喊道。
过了一会,马车里面,才传出声音。
“我刚刚睡下,怎么啦?是不是有山贼?”
“少爷,没有山贼。小人只是想告诉少爷,前面三十里处,就是葭萌关”车夫左手拉着缰绳,放慢赶车的速度,大声说道。
“葭萌关?太好了~只要进了葭萌关,我们就算是安全了”
“少爷,小人不明白,我们都已经,连续赶了三天两夜的路。为什么不休息一下?”车夫面容憔悴,神情疲惫,时不时还打着哈欠。
“怎么?你累了?”
“少爷,小人~确确实实是累了”
“那~好吧,你先停下来,原地休息半个时辰。”
“好嘞~吁!!!!”车夫听到这句话,精神为之一震!
——
从马车上,走下来一名,身长四尺八寸,年约十五六岁,身穿蜀锦长袍,面容憔悴的少年郎。
“小少爷,我扶你”车夫跳下马车,赶紧伸出双手,搀扶着。
“好,诶呀~你怎么回事”少年郎脚下一滑,差点摔倒在地,脸上露出疼苦的表情,朝着车夫,大声喊道。
“小少爷,小少爷~小人该死,小人该死!”车夫吓了一跳,赶紧双膝跪地,伏地叩首,苦苦哀求。
“好了~好了,起来吧,我最见不得,别了求我”少年郎看着脚下的车夫,不禁有些心软,摆了摆手。
“多谢少爷,多谢少爷。”车夫松了口气,缓缓站起身。
“好了,那边~有一块石头,搀扶我去那”
“好~好,小少爷,您慢点。”车夫点头哈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少年郎,走向右前方的大石头。
——
“好了,你去~马车里面,把干粮和水拿过来。”少年郎看着眼前的车夫,缓缓坐在石块上面。
“好~小少爷,您稍等。”车夫点了点头,赶紧跑回去。
少年郎从宽大的衣袖之中,拿出一张绢帛,缓缓翻开,那似乎是一封家书,家书上面写着。
吾儿刘璋,为父灭黄巾,平益州。多年不见,甚为挂念。汝母夜夜思念,牵肠挂肚。为父身体欠佳,积劳成疾。还望吾儿,辞官回家,共享天伦之乐。
原来这位少年郎,正是益州牧刘焉的幼子——刘璋。
“小少爷,水和大饼”
“嗯~好,谢谢”刘璋微微点头,将手中的家书,折叠好,塞入衣袖。
——
当天傍晚,夕阳西下,落日的余辉照耀着大地,铺上一层金灿灿的金沙。
葭萌关,关外官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