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陇西郡,
译馆内,内院凉亭内,杨修和郭图对弈围棋,棋盘上黑子多,白子少。
“呵呵,公则,这不是犟。而是理智,我们身为谋士,靠得是头脑。”杨修微微摇头,脸上露出神秘的表情,看着郭图。
“真正的谋士,不是只会耍阴谋诡计,玩小聪明。而是要奇正…互相结合。”杨修语重心长地说,右手缓缓拿起一颗白子,夹在手中。
“公则,你的性格…太急躁,急于求成。你这样很容易,被人抓住弱点。”
“德祖,我…我也明白,可是..天赋,当年去求学的时候,我拜在大儒卢植门下,成为一名记名弟子。”郭图回忆起当年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遥想当年,卢公并不重视我,甚至不曾…记得我。但是却收了北平公孙瓒和逐郡刘玄德,两人为徒。”
“我还依稀记得,刘玄德幼年时期,与母亲以织席贩履为业,生活非常艰苦。刘备家屋舍东南角篱上有一桑树高有五丈于,从远处看上去就好像车盖一样,来往的人都觉得这棵树长得不像凡间之物,认为此家必出贵人。”郭图语速缓慢,双目注视着杨修,回忆往昔。
“哦?还有这事?”杨修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
“对,而且刘备求学之时,只是一个卖草鞋的穷小子。卢公帐下许多儒生和世家子弟,都瞧不起他。”郭图点了点头,一本正经的说道。
“有一日,我在郊外的官道上遇到刘备,就闲聊几句。他当时无意中就跟我说起,这段往事。”
“刘玄德说…幼时与村里的同宗孩童在树下玩乐,他就指着那颗桑树说:“我将来一定会乘坐这样的羽葆盖车。”郭图点点头,右手抚摸着颌下胡须,淡淡说道。
“嗯,公则,听你这么一说,我就知道…刘备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而且刘备很聪明,懂得用礼贤下士,善待百姓,结交豪强。”杨修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大胆的推测道。
“德祖,你似乎很了解刘备?”郭图看着杨修询问道。
“不,年少之时,我和父亲(杨彪)在洛阳朝廷。那个时候正逢黄巾之乱,席卷天下八州。”
“汉灵帝酒池肉林,声色犬马,不顾朝政。直到发生叛乱,才下旨意,解除党固之祸。”杨修回想起当年在洛阳的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当时,皇埔嵩将军,像汉灵帝进言,让各州郡自行招募兵马,抵抗黄巾军。”
“然后,就这样也给了许多诸侯崛起的机会。像董卓.曹操.我们的主公,还有荆南的孙坚,荆北的刘备。”杨修缓缓眯起双眼,看着郭图,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畏惧。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中平五年,我就开始关注刘备的消息。直到黄巾之乱平定,刘备因为朝中无人,就被封赏了一个县令。”
“直到现在,我刚来冀州的时候,我闲来无事,都会去茶馆和酒楼。那里三教九流,无赖地痞,什么人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