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司空府邸。
袁逢起床后左思右想,随即招来福伯让他转告袁愧:“咳~咳!福伯,去跟老四说一声,就是老夫今日身体不适,不能上朝,要告病三日。”
“诺!老爷…老奴还是让医匠来看看吧?”福伯人虽然老了,但眼还没有瞎,对于从小就进入袁府,(干)了大半辈子的他来说,他是看着袁逢长大的,对于袁逢就像是对自己的孩子一般。
“咳~!不用了,我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足够了。也不知哪一天就下去见父亲(袁汤),现在我最担心就是家族的延续,公路即使当了官,也是整日流连烟花相柳之地,不堪大用。而本初却能折节下士,甚至亲自跑去谯国寻访贤才,不管将来如何,但我相信本初能在乱世之中有所作为。对了,福伯您到袁府有多少年?”袁逢回忆起往昔,那是感慨万千。
“回老爷话,老奴从十五岁进入袁府,至今…以有四十八年头。”福伯仿佛也想起从前的时光,唏嘘不已。
“是啊,您可是从叔祖父前便进入袁府,一直到了今天。不容易啊…这样吧,您让你孙子袁平也一起去冀州,主持那边产业。福伯你等下去库房一趟,提取出五百马蹄金,八百马蹄银和三万石粱米(优良小米),在加上盐一千百石,过几日等本初回来,就一并让他带去冀州。”
“…老奴知晓。”福伯一听,心下震惊万分,对于掌管袁府上下的日常用度的他知道这可是洛阳袁府足足一半的积蓄。
“有时间…让房先生过来一趟,老夫有些话想与房先生…谈谈!”袁逢原本垂垂老矣的身体,猛然爆发出一种久居上位者的气势,自信!锐意!
“老奴…晓得了。”福伯领命而去。
柳林,万千杨柳随风飘荡。
而徐达与苏烈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柳林之下,遥望着当日结拜的地方,沉默不语。
“天德.定方,原来你们真的在这里,玄龄所言不虚?”杜畿缓缓走来。
“原来是伯侯啊,怎么不多睡会?”徐达一瞧是杜畿,在这几日中,他们与杜畿不断的交流中,都在感叹对方的聪明才智,很简单的一个词,佩服!
“睡那么多干什么?你们这是…”杜畿看着这片柳树林,心中的疑惑升腾而起。
“这是我们结为异性兄弟的地方,也就是那一天,我永远不会忘记。”苏烈开始陷入了回忆。
“是啊,达本是一介农民,大哥出身显贵,却并不嫌弃与我,愿意和我还有三弟…是同生死。”
“真想大哥啊。”才分别了几日,苏烈对于袁绍的思念却愈加强烈。
“主公,有大志,也有眼光,我相信在你们兄弟的辅佐下,未来必定出将入相。”杜畿从来都很相信自己的眼光,袁绍就是自己所等的明主。
“伯侯,先生去哪了?”苏烈此时没发现房乔的身影,于是开口询问。
“视乎…袁公叫去?不知何事?”对于司空袁逢,杜畿并无过多的了解。
“……是好事!”徐达极目眺望远方,呢喃道。
“二哥,难道说…”苏烈听闻,视乎想到什么,双眸猛然怒睁。
“袁公…是一位好父亲!”徐达说罢,便闭口不言。
“天德.定方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不…这或许对于初期的发展有所帮助?”杜畿的智谋虽然不高,但作为一个出色的政治家,还是能从中联想到一些东西。
“老爷,房先生到了。”福伯站在门外,向袁逢通报。
房内,茶香四溢,一张案几摆放在正,两个绣墩分列左右,茶具整齐的放在几案上,装茶叶的瓷瓶摆放在一旁。
“请房先生进来吧。”袁逢跪坐在绣墩上,朝门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