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袁绍幻想着,夺取青州.徐州之后,又有哪位猛人,将要出世的时候。袁绍的耳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主公,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袁绍缓缓转过头看,看着来人,正是铁枪王彦章,随即嘴角微微上扬,笑着问道:“彦章,不要着急,有什么事情,慢慢说。要知道,你可是军中上将,这样慌慌张张的….岂不是扰乱军心。”
噗通!一声,王彦章双膝跪倒在地,对着袁绍,伏地叩首,肩膀不由自主的在发颤,颤声叙述:“主公,主公啊。你听了这个消息之后,千万….要廷住啊。”
“喂!彦章,你这话,俺就听不懂了。有事就说嘛,别婆婆妈妈的。”典韦身背玄铁双戟,站立在袁绍的身后,看着王彦章,一脸不耐烦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大声指责道。
“典统领,我…我实在是…说不出口啊。”王彦章三番两次的张开嘴,随即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无可奈何的闭上。
踏踏!!一阵轻脆的脚步声传来,田丰和杜畿两人,神色匆匆的走了进来。
“田丰(杜畿)拜见主公!”X2
袁绍抬起头,看着两人,疑惑不解的问道:“怎么了?今天这是怎么回事?一个个的…闲的没有事做?
杜畿哭笑不得,向前一步,对着袁绍作揖施礼,出言解释道:“回禀主公,在下可是…有着一大推的公务要处理。只不过…听到一个惊天噩耗,便…不得不来。”
袁绍伸手拿起眼前的茶杯,放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眼角斜视着田丰:“你呢?又有什么事?”
“主公啊。出大事了!您的正妻刘氏和您的两个儿子,被徐州都尉张闿…给杀害了!”田丰看着袁绍,不由得心急如焚,不管不顾的直接说出来。
嘭!的一声,袁绍手中的茶杯应声跌落,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茶杯四分五裂,茶水溅到了袁绍的裤腿上。
“你…说什么?谁…死了?”袁绍心理早就知道这个消息,但是他必须装出毫不知情,做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主公啊!是…主母和两位公子…被杀了!现在…整个冀州,都在疯传,南皮城中…也是议论纷纷。”王彦章猛然抬起头,一副哭腔的神情,看着袁绍。
“陶谦!杀子之仇,不共戴天。老子要挖了你的祖坟,鞭尸!彦章,传我军令,即刻点齐三万人马,召集众将,随我南下!”袁绍勃然大怒,走出凉亭,来到王彦章的面前,一副杀气腾腾的样子。
“诺!彦章这就去办!”王彦章猛然站起身来,脸上露出狰狞的神情,抱拳大声应道。
“等等~主公,你现在…就走?”杜畿突然出言阻止,将目光对准袁绍。
“伯候,南皮就…交给你和曼成(李典)了。元皓,走,即刻出发,刻不容缓!”袁绍点了点头,随即斜视着田丰,出言吩咐道。
“这…杜畿斗胆,恳请主公,不要伤害…徐州的百姓。”杜畿走到袁绍的面前,作揖施礼,出言恳求道。
“伯候,我…还没有…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要知道,攻陷徐州之后,徐州的百姓,就是我的子民。我怎么可能会…去伤害我的子民?”袁绍出言反问杜畿,随即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杜兄……做得好。”田丰看着杜畿,沉默不语,缓缓开口。
“元皓兄,真正令我欣喜的是……主公不会因为私仇,而…滥杀无辜。此乃冀州之福,更是天下百姓的之福啊!”杜畿脸上露出欣慰的神情。
——
与此同时,同一时间内,青州,济南国治所东平陵城。
史敬思纵马持戟,冲出军阵之中,来到护城河边。史敬思扬起手中的虎头盘蛇戟,指向城头,大声叫骂道:“我乃征北将军麾下,偏将军史敬思,谁敢与我一战?谁敢与我一战?”
东平陵城头,济南国太守申豹,身穿文士长袍,站在女墙边,向下眺望,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这…这到底该如何是好?要知道,袁军挥军南下,五日之内,连续攻克土鼓、历城、台县、著县、菅县、东朝、邹平、梁邹、于陵九座县城。败报,如雪花一般飞来,而且这上面,都提到了白袍史敬思。这下…你们说该怎么办?”
左右官吏纷纷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
“你们…倒是说句话啊!倒是想想办法啊?是战?还是和?”申豹心急如焚,转过身,看着眼前的官吏,来回吹催。
申豹的官,是靠钱买来的,毕竟是个官.僚,性格上有些贪生怕死。
——
城下,史敬思看见城头,久久没有回话,不禁勃然大怒,左手拉着缰绳,调转马头,来到自家军阵前,眼珠一转,计上心头,大声喊道:“弟兄们,谁.——愿意率领一支敢死队,填平护城河?谁愿意去?只要有人愿意,加入敢死队,赏两百文五铢钱,凡是活下来的兄弟,每人…在赏三百文五铢钱。我史敬思对天发誓,说话算话,决不食言!”
史敬思的计策很简单,就是用利益,驱使着人心。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就是这个道理。
要知道,如果能活下来,五百文五铢钱,足够一个三口之家,生存一年之久。
军阵中的冀州将士,眼前一亮,随即许多军卒,纷纷举起左手,抢着回答道:“我去!”
“选我吧!”“还有我!”
“史将军,小人张须陀,愿意立下军令状,亲自率领敢死队,填平护城河!倘若填不平,就提头来见!”突然之间,一名身穿八尺,面色刚毅,双眼炯炯有神的什长,手持长刀,走了出来,来到史敬思的马前,出言请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