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放了我吧。求求你,别杀我。”
樊梨花眼神锐利,注视着陶应血肉模糊的下身,以及他眼神中那一闪而逝的怨毒,心中当即下了决定,此人是祸患,绝不能留。
“你刚才是不是…在恨我?恨我废了你?”樊梨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直言不讳的问道。
“不敢!绝对不敢。我错了,是我不该…鬼迷心窍,是我不该…惹到樊姑娘,你就当我…是一个狗,一条…摇尾乞怜的狗。”陶应将头深深的埋下,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双手握紧成拳,指甲深深的刺入肉中,一边却口是心非的说道。
樊梨花左右微微摇头,脸上露出讥讽之色,冷笑连连:“老娘可不会相信你,看着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肯定祸害了不少少女,今日…老娘就要为民除害。去死吧!”话音未落之际,樊梨花扬起手中的凤嘴梨花枪,朝着陶应的头颅,狠狠的刺了下去,霎时间,枪影弥漫,重重叠叠,上下翻飞,快如闪电,动如雷霆。
噗嗤~!一声,枪尖刺入肉.体的声音,殷红的鲜血喷溅而出。陶应瞳孔骤然收缩,一副不可置信的神情,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仿佛被人掐住脖子的公.鸡。凉飕飕的冷风,从额头的窟窿处灌入腔子。
陶应嘴角溢出一丝鲜血,看着眼前的樊梨花,瞳孔逐渐涣散,意识逐渐消失,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出遗言:“父亲…不会放过…”
可惜的是,话还没有说完,便断了气,失去了呼吸。
“啊!陶应死了!!!”也不知道是谁,发出了这么一句尖叫声。
“快跑啊!!”周围围观的百姓,纷纷惊慌失措,四散的跑开,转眼之间,街道之上,便空无一人,只剩下樊梨花和五具尸体。
噗!樊梨花右手攥紧凤嘴梨花枪,缓缓向外拔出,枪尖还在向外流淌着鲜血,鲜血化成血珠,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面上。
“不好!现在要立刻回龍门客栈,带着母亲即刻出城。”樊梨花面色一变,左手把烧饼直接丢到地上,随即拿起地面上粗布,将凤嘴梨花枪一圈圈的包裹起来,背回背上。
陶应身死,消息离开传开,犹如旋风一般,不到半个时辰,整个徐州城,都已经知道了。
——
陶谦的府邸,内院,鱼塘之前,古亭之中。
陶谦手握着拐杖,缓缓的坐在了石凳之上,看着眼前游来游去的锦鲤,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踏踏!!一阵轻脆的脚步声,陶商亦步亦趋的走了过来,来到陶谦面前,作揖施礼:“孩儿…见过父亲。”
陶谦浑浊的双眼,缓缓睁开,看着眼前的大儿子,不由得闪过一丝失望,感叹道:“商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为父…稍稍放心?”
“父亲,您这是…何意?”陶商看着陶谦,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头雾水的问道。
“你啊~,都已经快三十岁了,为何就不能奋发图强?整日去声色犬马,沉迷酒色。为父都已经六十二岁,身体也是一日不如一日,每况愈下。现如今…徐州又被王钊盯上,为父…死了不要紧,但是…你和你弟弟该怎么办?你有想过吗?”陶谦浑浊的双眸,露出一丝精光,看着陶商,直言不讳的质问道。
陶商听完,不由得错愣了一下,眼神躲躲闪闪,出言道:“父亲大人,您…身体健健康康的,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陶谦嘴角微微上扬,满是褶皱的老脸上,露出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自嘲的说道:“长命百岁?这天底下…怎么可能有人长命百岁?秦始皇都不可能。”
“父亲大人…我…我觉得自己真的…很无能。这些年……吃喝玩乐,一事无成,又辜负了父亲大人的期望。”陶商脸上露出自责的神情。
“算了,不说了。你的弟弟,他又去哪里了?不会又去花天酒地?还是又在女人的肚皮上?我陶家的脸,都快被他给丢尽了!”陶谦话锋一转,提及自己的二儿子,气就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