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啊!”
心中哀求,表情尴尬,离不弃感觉自己就是最惨的赶脚。
“为什么要抓我……”
身后的闪电,纷至沓来的战争之感,让他握住拳头,发觉面具的身上,似乎多了一道更加玄妙的气息。
“嗯?”
自己就像在和世界斗争,任何东西都看他不顺眼,这面具在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它的身上释放出惊人的威慑……
“好怕。”
奈何离不弃天不怕地不怕,差点死了之后,却又有后怕。
谁知道呢,那只螳螂被烤得焦黑,已经干瘪下去,而自己却和刚才一模一样,全无差别。
这一点就足以让他怀疑。
自己是被美神眷顾,还是……还是那个面具?
“总而言之,还是有东西在暗中帮助我呢。”
他笑了笑,不合时宜的笑,却在顷刻止息。
“这是?”
眼前突然出现一座棕红色的山!
这一座极其宏伟的山,他在山脚旁边站着,刚才脑子混乱,还以为这是沙尘暴前的预兆。
不曾想现在,居然被吓了一跳。
它的高峰插入云霄,不知山顶在何处,但应该很高。
山势虽不险峻,但这被风沙磨洗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山峰,还要御剑才可以上去吧?
顿时,离不弃内心一颤,感觉身体也在释放不同的感觉。
“这是呼应!有东西和我身上的冰块呼应--”
下一刻,他的眼神变得澄澈,就连他的心也亮了。
真的?
他的感知告诉他,在这座山之中,是和自己有着联系的东西。
而且,它还存在!
“沙漠中,怎么会有冰霜?不可能吧……”
这是荒谬的事实,他也不常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但这次不一样,他的感知不会欺骗他!
“这是一座山峰……让我再定位一下。”
放出感知,玄无偿闭眼感觉着周围不同寻常的情况。
这里的空气,更为炎热。
眼前的山峰后面,还有和它差不多的无数山峰,鳞次栉比,让人感觉到些许诧异。
“为什么?”
而这种冥冥之间的呼应,是来自他身前一些山之中的。
“还有这些沙子……”
蒸腾的热气无处不在,他的身体又被烤得一片不适。
下一刻,离不弃的内心无比纠结,他望了眼身下的细沙,表情顿时突变!
“难道--”
他被闪电劈中的时候,自身就被传送到一个截然不同的空间!
他本来站着的地上,只是普通黄沙遍布,在这里却是猩红之色!
猩红的颜色,就像死亡的血液渗入沙子中的渲染。
“我……还真让人不可置信啊。”
下一刻,离不弃摇着头,感觉内心更是提了起来。
不知为何,他对这种无气味的血腥味,格外抗拒。
已经是如此炎热的空间,自己身上为什么会有这熟悉的感觉?
“不管了,当我在做梦……不过,这里真的有什么灵异事情吗?”
“我想,你应该按心中的指示走,这里很有可能有一方绝密!”
声音如雷贯耳,顿时将他敲醒。
“绝密?”
“依心而行?”
“好!”
--
这是绯红色的黄沙,被鲜血一样的东西彻底染红,显得非比寻常,或许,他已经深入沙漠腹地,有各种各样的魍魉魑魅?
弯腰拾起一把沙,望着它们从指尖缓缓流走,离不弃的心脏一阵抽搐,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都是鲜血……”
的确,这片沙漠都是由死人的鲜血染红的。
他可能在幻想,这里可能是一处古战场。
血红沙子的质感还是一样的,只不过重了些,是轻微的重量。
不过,望着它们逐渐离开自己的手,玄无偿的心也呆了,他有些害怕。
这是未知的沙漠,这是未知的历练。
风盘旋在天地之中,寻觅着所有的活人。
他,是其中之一……
一时,玄无偿几乎犹豫不决了。
他怎么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风险!
--
“这样一个身上带着鬼烙印的人,也不过如此。”
“是啊,可能几天就会死吧。”
“还想绝食?你要忍到何时。还不如屈服了,你瞧,你是多么卑微?”
少女全身上下,近乎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她虚弱地喘息着,就像一只苟延残喘的动物,在发出临死前的呼唤。
身上无处不在的是鲜血,血腥味浓重得让人望而却步。
无数细小的伤口,在她的面部、身上布满。
只要身体一动,就会流出很多鲜血,经久不衰,她的身体已经无法负荷。
少女撑着地面,无助地躺着,空洞的双眼,散开的长发,照射出她容颜的凄惨光芒,从地下的通风口射进。
如恶鬼的她,本来是如花美眷的她。
现在,却成为如此半人半鬼的模样,也不知会有谁,会认得她!
“呵……”
露出一口白牙,被鲜血糊着,就像魔鬼的獠牙。
她掩盖在纤长头发后的容颜,是如此干净纯美,却无法形容其中的苦痛。
“她……”
旁边是一群已经屈服于狱卒的女子,各式各样,讥讽的话语,讥诮的话语,不时朝她的心中钻,却无法突破她的心防。
也不知他是如何忍受下来的,地上都是鲜血,涂抹出扭曲的图形。
这里的空气也极度浑浊,少女的眼神却不浑浊。
如同刀子,如同沾染了鲜血,再也不像之前那么美好,而纯真。
“再打,再打,别留情!”
望着眼前,狱卒白皙的脸上透出了笑容,是狰狞的笑容。
他的手上,鞭子正拿着,不断朝下滴落鲜血,就像逼迫,就像威压,但少女依旧没有变化。
像僵尸一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长发摇曳,仿佛水草,如同已经屈服于命运,任人鞭挞。
“打死她!”
“这个小贼,这个罪犯,这个身上流着污血的人!”
“难道你还怜悯?”
“不是……她其实有利用价值。”
“就是这起案件?她的身上烙印,也没什么用啊,你干什么担心?”
“这只是我的想法。”
“那就弄死她!”
下一刻,争先恐后的呐喊出现,这,也是魔鬼的声音吧。
那些衣着光鲜而悠然的囚犯,那些只是因为小偷小摸而被囚禁在这里的女子,以她们各自的方式,以最讥讽、最伤人的语言,发出谩骂。
……
少女也就如发泄的工具,被她们的言语摧残,被狱卒的鞭子摧残。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