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得知他们带闰月来,是要证实一件多年前的凶杀抢劫案。
陈刚吸了一口凉气。
闰月还能和这样的案子扯上关系,实在是不敢想象。
“现在怀疑程闰月同志是受害者,但是为什么她最终活下来,又没报案,这事很让人费解。
所以我们得等明天青州那边的犯罪嫌疑人押解过来以后,了解清楚情况,才能让程闰月同志回去。
你们不用着急,程闰月同志被我们安排在招待所,一切都好。
因为案情重大,我们公安局都没放假,也为了缩短断案时间,我们提前把程闰月同志请了过来,所以你们还是先回去吧,明天差不多就能有确切的消息。”
办案人员的一番话,让陈刚放了心。
却一下子把蓝月的思绪扯回那个下午。
村口的大榕树下,坐着一群人,大人孩子闹哄哄讨论着什么。
她当时躲在一边,看着那不属于自己的场景,心里想念着父母。
就是那时候,闰月姐回来的。
当时她浑身上下脏兮兮的,头发乱的像枯草。
两只眼睛呆滞无神。
身上的衣服不知是被树枝刮的,还是怎么弄的,又脏又破。
当时所有人都没认出她来。
狗蛋还带着几个孩子用土块砸她。
来宝哥和桂花嫂子也不肯认她,还说什么她在外面做了丢人的事。
现在看来,或许那次闰月姐就是“被害人。”
蓝月捂着嘴,瞪着惊恐的大眼睛,心里一阵阵揪痛。
闰月姐一个字都没和人提过。
甚至后来她和三叔三婶扣大棚,种那种能治病的柿子黄瓜,村里人都猜闰月姐是在城里遇到了奇人,给了她特殊的肥料。
后来直到秦关出现,闰月姐把这一切都推到秦关身上。
可是自己和她住在一起,是知道的。
闰月姐那些药水,绝对和秦关没关系。
非但和秦关没关系,甚至那个“奇人”也根本就没有。
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蓝月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好像脑子里学的那些知识,都解释不了闰月姐身上发生的奇怪现象。
她救自己时,手上那一道热流,还有桂萍家院子里一夜之间出现的那棵大树。
这些……都不是用科学能解释的。
还有一次,自己回家,明明屋里空无一人,可是一转身的功夫,闰月姐就站在屋子里。
她发誓,闰月姐绝对不是从门,或者窗户进来的。
蓝月越想越怕,难道闰月姐在这个案子里,真的死了?!!
那一直跟自己住在一起的,是哪个闰月姐?她怎么凭空多了那么多本事?还会看病!
蓝月身子轻颤,感觉呼吸都有些费力。
陈刚感觉出蓝月的状态不对,叫了她一声“蓝月,你咋啦?
实在不行,咱们今天回去?”
蓝月眨巴着眼睛,摇了摇头从沉思中惊醒“不回,反正明天就有消息了,在县城等一晚吧,和闰月姐一起回。”
他们两个人从接待室出来,一走出大门就被那群村民给围住了“蓝月啊,打听的咋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