闰月和刘大爷翻着日历,找了个黄道吉日,是半个月后的一天。
“就这天吧,你看看写着万事大吉,半个月的时间准备也够了。”刘大爷轻轻的把那页日历折起来个角。
然后又和闰月找到侯三儿,几个人带着钱去了巧儿家。
巧儿家不在青牛村,离着能有十多里地。
因着刘猛告诉巧儿,说是他爹要张罗给他们俩选日子成亲,巧儿便提前回到了自己家。
直到刘老头和闰月,侯三儿几人带着彩礼,来把结婚的日子定了。
巧儿家特地安排了一大桌酒席招待几人。
等闰月和刘大爷坐在侯三儿的摩托车上回到青牛村的时候,已经是当天傍晚。
还没进村子,就看见大榕树下围了一群人。
开始的时候,几人还以为是村里人晚上没事,都过来看刘猛教女人们编竹篮。
可是随着走近了,就听见陈翠花的骂声“我亲眼看见他们俩一路走过去的,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今天我非得把她的脸皮扯下来,真是看我好欺负,当着我的面扯犊子。”
“是村长老婆,又骂人了!”侯三儿大声说了句。
摩托车的声音大,闰月也没接茬,想着她骂人又不是什么新鲜事,这热闹有什么好看的。
而且侯三儿急着回家看儿子,虽然减了速也没有要停的意思。
摩托车刚刚驶到人群附近,陈翠花一眼看见坐在车上的闰月。
她立刻昏了头喊了一嗓子“程闰月,你个不要脸的,这又勾搭上两个,你怎么不在家里开个窑子,让十里八村的男人都去你家……”
“嘎吱!”
侯三手脚并用,捏了摩托车闸,鞋底子在路上拖出一道土印子,摩托车还没停稳,侯三儿就骂了一嗓子“陈翠花,你她妈满嘴喷什么粪呢!
别人不敢惹你,我可不惯着你,你再骂一句试试!”
侯三儿这人浑是浑,可自从他结婚之后,村子里的女人他就没正眼看过。
更别说什么绯闻之类的,他不招惹这事儿。
现在陈翠花居然说他和闰月勾搭,都当着面骂到头上了,他怎么能忍?
再说他还要在闰月那里打工赚钱,要是这话传开了,他还怎么干!
这简直是断了他的财路,也难怪他生气。
陈翠花气的脸色煞白,嘴唇都变色了,见侯三儿居然护着闰月,她气的浑身发抖“骂就骂,你能把我怎么着?
我刚才明明看见程闰月跟我们家李强朝树林那边去了。
你让她自己说,她是不是勾引我们家男人!”
几句话把闰月都问蒙了,自己为了刘猛的事忙活一天都不在家,连李强的面也没见着,怎么这说的有眉有眼,就认定了是自己呢。
“陈翠花,一直以来我不理你,你是不是以为我怕了你?
我告诉你,我要是但凡对李强有一分心思,他也轮不到你。
我不理你,是因为你怀着孕,你肚子里有孩子,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
你要是再敢得寸进尺,就别怪我不客气。
我今天一天都在巧儿家,去给刘猛和巧儿定结婚的日子,你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看看,别动不动就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我都这么说了,她就是不信。”刘猛从人群后替闰月辩解道。
“翠花啊,我们是早上九点多钟走的,这才刚刚回来,闰月一直和我在一起,都没离了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