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翠花疯了似的就要打开车门,她脑子一热,就认定了李强的伤和闰月有关。
闰月好像就是她天生的仇人,只要看见她和李强在一起,距离近于五百米,那他们俩就是有事儿。
陈刚见这个疯女人把胳膊从车窗伸进来,钩子样的爪子就要抓闰月,急忙把车窗升了上来。
车窗只留了一条缝隙,差点没夹了陈翠花的胳膊。
拉不开车门,陈翠花疯了似的拍车窗,“程闰月,有本事你下来!
你做了亏心事不敢见正主儿。”
旁边有人拉了陈翠花一把,“这事儿和闰月有啥关系?
还能是闰月拿刀子捅的村长?”
陈翠花一愣,好像是这么回事儿,要是闰月捅的,警车不把她带走,怎么还送了回来?
诗婷赶紧朝陈翠花解释道“嫂子,村长的伤是刘家兴那个混蛋用刀扎的,他们已经被警察带走了。
三叔和侯三哥还有秦关已经跟去作证录口供,和闰月姐没关系的。
要不是闰月姐帮村长把刀拔下来,他这会儿怕是都没命了,流了好多血。”
“流了好多血?哎呀妈呀,李强啊,你可不能有事啊,你出事我们娘俩可怎么办?
你儿子还没出满月啊!”陈翠花砸着车门哭,好像一下子就忘了刚才冤枉闰月的事情。
“你再拦着车哭,不让我们把他送回去,他就真的死了!”闰月冷冰冰扔出一句话,往座椅上一靠,长长出了口气。
这陈翠花就是个混蛋,她现在看见自己就骂,已经对自己造成了伤害,等李强这事完了,一定要好好跟她理论理论。
不拿出点态度来,她以为自己好欺负!
陈刚听了闰月的话,把吉普车启着,围着的人赶紧让了一条路出来,让吉普车过去。
车子在闰月的指挥下,进村,停到李强家门口。
前后车门打开,诗婷和闰月几人都下来。
随后跟过来的村民,七手八脚找了个门板,把李强从车上拖出来,小心放到门板上抬了进去。
“诗婷,你进去看看,我就不进了。
三婶,你跟我去大棚取几个柿子来,给李强吃了,他的伤就没事了。”闰月叫上三婶,直接去了大棚。
一路上,闰月把事情的经过跟三婶说了一遍。
三婶拍着胸脯,后怕的呼吸都不匀了。
“亏了大家伙帮忙,要不安安就被抢走了,这陈翠花这么厉害,我们家欠她这么大的人情,还不知道她要怎么难为诗婷呢。
闰月啊,咱们快点,我摘了柿子给他送过去,再拿些钱,可不能让人家村长这伤白受了。”
三婶从大棚里摘了六个柿子,又回家拿了一百块钱,想了想又捡了五十个鸡蛋,放到一个竹筐儿里,这才小跑着去了村长家。
三婶没猜错,陈翠花拿着一块湿毛巾,正在给李强擦洗伤口周围。
村里的赤脚医生刚刚来过,给李强缝了三针,上了些药,这会儿伤口才包扎好。
至于药钱,陈翠花没给,而是告诉诗婷“一会儿你给大夫把医疗费送家里去,要不是因为你家孩子,我男人也不能受伤。”
诗婷理亏的低着头,像个挨老师批评的小学生“我算,一会儿我就去算,以后天天换药的钱也算我的。”
李强捂着伤口,阻止陈翠花“你差不多行了,我是一村之长,屯子里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有责任。
医药费才多少钱,诗婷啊不用你给,等我能走了,自己就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