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兴妈朝新生儿瞥了一眼,然后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这不是我孙女!
你看她哪里像家兴半点!
再说哪有怀孕才九个月就生的,这孩子分明是你来我们家之前就有了,别想赖在我们家兴头上。
这就是个野种!”
一声野种,犹如晴天霹雳,把诗婷震蒙了。
婆婆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她不承认这是刘家兴的孩子?
不承认就肯定不会把自己和孩子接回家去。
他们,他们这也太欺负人了!
“妈……”诗婷还要说什么,老妖婆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别叫了,从今天起我不再是你妈,你爱哪儿去哪儿去!
带着个野种,我们家跟你丢不起这个人!”
“家兴!”诗婷把希望寄托在刘家兴身上,希望他能念在一年夫妻的情分上,哪怕收留她和孩子一个月,等到满月了她再做打算。
可是,刘家兴毫无意外的又让她失望了“别叫我,我听我妈的,她不认你们我也没办法。”
丧尽天良的一家人就这么把诗婷母女抛弃了。
至于公公那人,诗婷连求他的心情都没有。
那就是个妻管严,婆婆的做的很多事,都是他默许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啊。
三天后,诗婷交的住院费花尽,医院下了让她出院的通知。
诗婷抱着软软的,弱弱的小女儿,站在县城的大街上,求告无门,举目无亲。
想去刘家兴家闹一场,把孩子扔那就走。
可是自己和刘家兴连结婚证都没有,婚礼也没办,这事无论从法律上还是人情上,人家一口咬定孩子不是他们家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再说她也舍不得孩子。
诗婷想起闰月的话,才几天功夫,就印证了。
现在她连给闰月挂电话的勇气都没有,要是这时候回青牛村,父母的脸是真的让自己丢尽了。
要死死在外边,不能回老家去丢人。
诗婷抱着孩子找到唯一认识的刘玉梅。
刘玉梅还算仁义,听说诗婷的遭遇后,把二婶和刘家兴一顿大骂。
逼着刘家兴拿出一千块钱,算是给她们母女的营养费。
刘玉梅还给诗婷租了个房子,安顿她们母女住下来。
又自己花钱,找了个老妈妈伺候诗婷的月子。
好歹算是把月子熬下来,诗婷想着不能总是靠刘玉梅的救济。
可是找了几处活儿,人家都嫌她带这个孩子是拖累。
孩子的奶水又不够吃,从刘家兴那要来的钱,还得省吃俭用,不知能花到什么时候。
娘俩熬着日子,苦是苦,心情却比在刘家好上许多。
刘家兴除了经营厂子是正事,其他时间仍旧吊儿郎当,身边的小姑娘换了不知多少,始终没有正式结婚。
闰月那日离开诗婷之后,找到了秦关所在的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