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店老板数完那盆素冠荷鼎的叶片后,脸上的表情和古爱华一个模样。
惊喜,忐忑,欲求,又担心。
看得出,他对这盆花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抱着那盆花,舔了舔嘴唇“那个,古老板,这花你打算怎么个换法?”
爱花界人士都知道,这种素冠荷鼎已经有了十四万的天价。
这盆就算没开花,可叶片数目也达到了标准,超不过两个月,就会成为他这家店的镇店之宝。
他正缺这么一盆花,来给他吸引更多的生意。
古爱华一看他那样子,就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成了,他朝闰月指了指,“你跟这姑娘说,花是她的。”
花店老板朝闰月看过去,浅粉色的的确良上衣,黑色直筒长裤,脚上是一双圆口平底皮鞋。
两条马尾顺垂在两侧肩上,一丝不乱,齐刘海下那双大眼睛,透着清纯。
她身边的男青年戴着副近视镜,一看就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知识分子。
见自己看他,他还拘束的往上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一口白牙朝自己笑了笑。
花店老板心里有了数,看向古爱华“不知这位姑娘,要换些什么品种的君子兰?
我这里刚刚进了十个品种,现在这君子兰的行情你们也知道,贵着呢!
你们可以选几个品种。
但是数量不能多了,否则这赔本买卖我也不能做。”
古爱华差点气笑了,“我说,我能把人领到你这里来,就不是外人,什么叫赔本买卖?
她这一盆花就值你这整个花店,你信不?
你要是不想换,那我就带着他们去别处看看。”古爱华和万山海,还有刘文魁他们一样,都是一个部队退伍的老兵。
他们几个做事直率,从来都是直来直去。
就算我占了你的便宜,那也占到明面上。
像花店老板这种,占着便宜卖乖的情况,他们最反感了。
“走,闰月拿着你的花,咱们去别处看看!”其实说是去别处看看,这个县城里也就这么一家最大的花店,别处哪还有,不过是一时赌气罢了。
花店老板一看古爱华来气了,生怕影响以后和他的合作,赶紧拉住古爱华“古老板,这做买卖不就是讲个漫天要价,就地还钱?
我这要价了,你连还钱都不还,这哪是想做成生意嘛!”
闰月早已经在脑子里盘算好了,十个品种够用了。
自己配制那种使柿子改变颜色和品种的药水,还有。
回去后试试,看看喷上去后,这君子兰能不能变出别的品种来。
“什么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我哪次给你货的时候,不是最实惠的价格?
没想到你还跟我耍心眼,咱不换了,闰月走!”古爱华倔脾气上来了,叫上闰月和秦关就要走。
秦关挠了挠头,他也不知道这东西价值几何,只能看向闰月,那意思他都听闰月的。
闰月笑了,叫住古爱华“古伯伯,我这花既然送到这了,那就货到低头死,人家说什么价就是什么价。
不过我也没太高的要求,我需要的就是其他品种的君子兰,这十个品种也够了,就每样给我一盆吧。
不过我可分辨不出来,还得古伯伯帮我这个帮。”
“闰月,你这……也太便宜了吧!”古爱华就觉得闰月是个外行,让人诓了一把,她还挺高兴。
花店老板也没想到,闰月能这么痛快就答应了,而且每种才要一盆。
“你看,这做买卖也讲个机缘巧合,我和这位姑娘就是和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