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药厂,留在药厂里的那些伤员已经全部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们围着秦关,正七嘴八舌讲诉着大火烧起来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秦关一边听,一边朝大门口张望,他实在担心闰月一个人在医院那边的情况。
可是药厂这边又不能没有个压事的。
查看火灾现场的警察,也拿着个本子,记录着什么。
趁着众人讲诉的空隙,警察问道“最先发现着火的人呢?我们有些情况要和他们了解一下。”
“去医院了,他们俩烧的最重,被救护车拉走了。”
“太惨了,他们俩全身的衣服都烧没了,头发也没了,像两只在火堆里烤熟的家雀,估计命都保不住。”
“百分之九十九是没命了,他们走时我看到了,躺在担架上全身黑黢黢的,还直抽搐,唉,太惨了!”
正说着话,就听见大门口方向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说话声。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刚才说的必死无疑的两个人,穿着白大褂走回来了。
那白大褂肥肥大大,被他们裸露出来的黝黑皮肉衬得白的耀眼。
“鬼呀!”
秦关身边的一个人原本就被大火受了惊吓,现在一看见他们两个连头发都没有的“人”突然出现在眼前,两眼一翻居然晕了过去。
众人七手八脚又开始呼叫那人。
秦关赶紧跑过去,站在闰月身边,紧张的问“闰月,你没事吧?”
“我没事。”闰月见秦关一直看那两个活过来的人看,解释道“他们没事了,只是伤得太重,恢复起来还得两三天。
我马上还得回青牛村,把黄瓜柿子再带过来一些。
把他们的伤赶紧治好了。”
“对了”闰月对那几个警察说道“他们俩是最先发现着火的,有些情况要向你们汇报。”
那两个死而复生的人,走到警察面前讲了起来。
“昨晚阴天,有些黑,我要去厕所,自己一个人有些不敢,就找他作伴……”
另一个伤者连连点头“是这么回事儿,我们俩走到厕所附近,就闻到一股汽油味儿,熏得人直恶心。”
“他当时还说,哪里来的汽油味,咱们厂里的车用的都是柴油,可能是我们闻错了。
可是当我们从厕所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撅着屁股,在药厂堆放外包装箱的棚子那里鼓捣什么。
我们俩还以为是厂里一个熟悉的同事,就想和他开个玩笑……”
“是这么回事儿,然后我们俩蹑手蹑脚走过去,朝那人屁股上就踹了一脚。
谁知道那人正在划火柴,我们过去的时候,他正好把那火柴扔到浇了汽油的外包装箱上。”
“然后就听‘嘭’的一声,那火就像一条火龙是的,围着整个药厂就烧了起来。
我们俩借着火光,看到那人是……”
“是谁?”闰月急急问道。
那两个工人互相看了一眼,犹豫道“是,是原来药厂的厂长……刘家兴!”
“刘家兴!这个孽障!他不是在监狱里吗?
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闰月大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