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闰月就带着秦关和陈玉梅回了家。
几个人把药厂重建的事,好好讨论了一番。
甚至连一些细节都想好了。
闰月这边忙,陈玉梅也不能扔下公司,总守在这边。
所以这药厂重建的事,又落到了秦关头上。
幸好有上次改建的经验,除了费些心力,秦关倒也不愁。
“玉梅姐,你回去之后,帮我去医院问问,那治脑瘤的药如果不要了,交的定金能不能退回来一部分?
哪怕一半也可以,那么多钱都损失了,也实在可惜。”
那些钱可是闰月现在全部的活动资金。
放在普通的人家,也够挣几辈子的了。
闰月也知道自己理亏,定了药又不要,所以就只想要回一半的钱不知道可不可以。
陈玉梅听了闰月的话,拍着胸脯保证道“那有什么不可以的?我们公司和医院也有业务来往,等我回去就找他们说,一半也十几万呢,这事你就交给我,我保证给你办了。”
闰月听她说的那么肯定,心里也很是高兴。
第二天,陈玉梅带着闰月和秦关去了县城的银行,把钱取出来,郑重的交到秦关手里。
“秦关,咱这药厂可要辛苦你了,要是忙不过来你就说话,实在不行也派人过来帮你一把。
可能的话,机器也同时定了吧,等厂房建起来,咱们马上就开工。
我这边的订单,可就等着你们的货了。”陈玉梅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着怎么和那些客户解释,让他们多等一段时间。
交代完药厂这边的事,陈玉梅也不多耽搁,当下就坐车去了机场。
回到京城以后,陈玉梅连公司都没回,直接就去了医院给闰月要钱。
闰月那边的情况她也看到了,青黄不接。
三婶的病好了,她其他方面出的钱全都压到了这药的定金里。
得赶紧帮她要回来。
千万不能让闰月再起卖大棚的心思。
大棚卖了,桃子就没了,那大哥的生意就要断了。
他生意一断,就要打公司的主意,有他捣乱,公司干的不顺利不说,父亲还得跟着操心生气。
这一连串的反应,让陈玉梅想想都头疼。
找到负责进出口药物的副院长,陈玉梅说明了自己的来意,并且掏出医院给闰月开的收据“院长,您看这是那笔定金,二十多万。
要是少我们就不要了,这笔钱对于农村人来说,够几代人挣几辈子的了。
现在他们不需要那药了,您看……”
副院长拿起那收据看了一眼,然后重重放到办公桌上“陈总经理,你也是做生意的人,这定金是什么意思?”
“院长,我们知道理亏,这钱你也不用全部退还回来,哪怕给我们退一半就可以!”陈玉梅陪着笑,神态前所未有的卑微。
“陈总经理,医院可是规定了,这种进口的药物就是因为价钱高,用的人不多,想要必须预定!
而且医院让付这么高的定金,就是怕患者不守信用,定完又不要了。
这是对患者也是对我们医院的约束,如果这批药已经发出货来,就在路上。
你们说不要了,退又退不回去。
砸在我们手里,你让我们怎么办?”副院长的手,隔着那张收据把办公桌敲得“笃笃”响,脸色也变得异常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