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薛易川和他的两个朋友跟福伯出了饭厅，几个老爷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重新坐回椅子上。
“老二啊，快把解毒拿出来，不然我可能就要睡过去了。”大老爷已经开始觉得头重脚轻，晕晕欲睡了。
“大哥，你这身体可不行啊，这才多长时间就受不住药性。”
“少说屁话，我长你们好几岁，受不住这迷药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二老爷从衣袖里拿出解药给四个兄弟一个倒了一颗。
五人分别把解药吃了下去。
“我们给他们下药是不是不太好？”老三还是读过几年书的，内心受到了一点良心的谴责。
“这只是蒙汗药，吃了让人晕睡不醒而己，又不是毒药会害死人，怕什么？”二老爷算是这兄弟之中最有勇有谋的一个了。
三老爷总觉得眼皮子在跳，不安道：“可是……”
“可是什么啊？药都下了，他们也吃了，就等晚上了。”二老爷说。
“我们真的要对他们下手吗？”五老爷也有些担心。
“不然呢，只是下个药好让他们睡得更香一些吗？”四老爷说。
“谁叫他们让我们花了这么多银子呢。俗话说得好羊毛出在羊身上。薛易川那两个朋友衣着相貌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身上肯定带着不少值钱的玩意，只要他们一睡下去，我们就进屋子里去搜一搜。今天的菜钱不就回来了，说不定还有多的。”二老爷越想越觉得自己的主意好，方法妙。
“我们这样不问自取是不是不太好。”
“要是怕，那你可以不参与，回你院子去睡。”
大老爷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蒙汗药蒙晕了，头脑已经有些不清楚了，坐在一旁缓了半天。
“大哥，你是不是睡过去了？”四老爷伸着手举到他面前晃了晃。
“会不会说话啊，什么叫睡过去了。”大老爷被他这句话气得一下精神了，拍开他的手。
“我说二哥，我们偷了他们的东西，他们明天醒了不会找我们扯皮吗？”五老爷跟自己三哥有着一样的担心，以前他们抢着往自子院子里搬的东西那都是姜家的，跟这个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他也有些顾及。
“他们怎么知道是我们拿的啊，自己的东西不看管好，跟我们扯什么皮。”二老爷觉得这些弟弟怎么跟自己抢东西的时候一点也不客气，到了这个时候怕这怕那的。
“他们是自己送上门，还大吃大喝把我们本来能吃三天的饭钱都吃了。我们还让他们住了一晚，不收点房钱饭钱回来。”四老爷跟二老爷这会儿就心心相印一条战线了。
“就算这样，我们怎么好去搜那女的身呢？”三老爷担心的事很多。
“那女的放着我来啊。”四老爷嘿嘿地笑道。
“不用搜身啊，谁睡觉穿着衣服，把值钱的都放被子里啊？”二老爷觉得自己的弟弟不光胆小，还是一群智障。
“也对。不用搜身，搜他们脱的衣服就行。”五老爷双手扶在膝盖上一拍，“那进他们卧室看到不该看到的怎么办？”
“你是不是想多了。这蒙汗药吃了还能干什么，不是倒头就睡了吗。”
大老爷头痛，问道：“什么时候动手？”
二老爷已经忘记了不久前自己还跟这个大哥当着众人的面打了一架，他掐指一算，“再等一柱香就差不多了。”
*
一柱香后，姜家别院
月亮躲进云层，连廊上的灯笼因为怕浪费灯油也都没点。
姜家的五位老爷是出来做些见不得光的、偷鸡摸狗的事，所以也没有提灯笼。
这会儿蜿蜒曲折的长廊笼罩在一片阴影中，旁边没有修剪好的花花草草，盆景树木就变成张牙舞爪的影子，看过去总会觉得有什么东西躲在后面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