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遥几乎要喊出来的时候,又忽然察觉到那被角是向上拉了拉,将她因为匆忙而没盖好的被子给一点点盖严实了。
“……?”
她的脑海里忽然回想起南宫墨方才进屋第一句问谁开的窗户,难道不是怕她逃跑,而是……怕她着凉?
这一丝念头犹如水波般微微漾起,带起不可思议的情绪,下一刻,司徒遥的喉咙忽然一紧。
而南宫墨却像是全然不知他掖被角的水准有多弱,执着地将被子两侧都压实,力求不留一丝缝隙般,司徒遥的脸一点点被憋红了。
脖子……
好像不能呼吸了!
方才那一点愚蠢的漪念荡然无存,司徒遥现在觉得南宫墨一定是想整死她。
“咳咳咳——”
再也忍受不住,司徒遥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南宫墨手一顿,眉尾微挑,“醒了?”
司徒遥挣开掖得死紧的被角,诈尸一般撑起上半身,伸手向前拼命地够向半空,拔河一般僵持了一会儿。
噗通——
双眼一闭,又倒了回去。
南宫墨:“……”
司徒遥还很防患于未然地在倒下去的时候顺手扯了被子盖好,一边忧心忡忡地琢磨,她的表演……是不是太浮夸了?
但是她真的忍不住了。
如果她因此成为这个世界上第一个因为掖被子而闷死的人,大概会成为所有人的笑柄吧。
气氛开始变得诡异地安静,就在司徒遥觉得自己是要被看穿了的时候,门忽然被敲响了。
寂静的氛围骤然一松。
南宫墨抬起眼,脸上没什么表情,“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