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十年之前,幼小的少年少女初见面的时候,他们并肩坐在廊下,女孩儿望着夜空,声音里充满了稚气,“真是奇怪,天空明明是蓝色的啊,为什么到了夜晚,就变成黑色的了呢?”
同样不大的,却身穿管家制服的少年低垂着眼,语气沧桑,“因为,失去了光。”
……
海蓝色的圆形大床上,温莛穿着一袭白色的纱质睡裙,白皙如藕的双臂软软地摊在身侧,修长如竹的双腿一支起一平放——魏延在给她涂抹身体乳。
温莛紧闭着眼睛,如同大海的浪花儿里搁浅了的一条公主鱼。
“大小姐的皮肤这样好,可不能马虎了,”透明的滚珠儿一寸寸地滑过汝窑瓷器般的肌肤,微微发凉,“虽然今天已涂过一次,但方才毕竟又出去过,只能再来……”
温莛咬牙忍耐着。
“大小姐,您知道锁骨为什么要叫锁骨吗?”
温莛的身体颤栗着,那是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她怕得说不出话来,可大脑下意识地支配她问道,“为……为什么?”
“在盛行奴隶制的时代,奴隶主为了防止奴隶跑掉,除了给他们戴上枷锁镣铐之外,还有一种残忍的方法——用铁链或铁钩穿过胸与肩之间的这两根骨头……”
温莛惊惧地看着魏延,他忘了形,脱了素日总戴着的白色手套,修长的指泛着冷白玉色,轻轻划过她锁骨那处的肌肤,感受到她的身体因为呼吸急促而不断上下起伏,又俯下身带着深深眷恋地亲吻着,似在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