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T实验？”
在慕安安问出这个问题后，顾医生顿了下。
慕安安肯定点头，“这个实验一般人不知道，可你在这个行业，十年前，你也在京城。”
她盯着顾医生。
“我好像有点印象……”顾书卿认真思考一番，随即摇头，“但只是听过，应该是有，这个可以查资料了解。”
“了解不到。”慕安安说，“能查的资料我已经查了。”
话是这样说。
可事实上，网络上压根就没有关于67T实验的任何资料。
哪怕是关于当年的新闻，是一点线索都没有。
她所有关于67T实验的资料，全都是姚集在暗地里调查出来。
“我帮你问问在医学界的人？”顾书卿开口。
慕安安没有回应，只是状似思考的模样看着顾书卿。
他脸上神情正常，没有任何的隐藏或者问题。
“五爷从十几岁开始就进入医学的学术研究，他应该知道……”
“我问过了。”
慕安安打断了顾医生的话，“他不肯告知。”
顾医生蹙眉。
慕安安说，“67T实验是……关于一个叫慕小的人的实验，而这个慕小，是慕青的女儿。”
“慕青不是你母亲吗？”
“所以我才要找出67T实验事件。”
来确认，慕小死因。
来确认，自己的身份。
在顾医生疑惑的目光下，慕安安把她所掌握的67T实验事件的都如数告知顾书卿。
甚至是李越白追求慕青一事，以及孙志博的事。
顾书卿全程听着，只是在听到一些地方的时候，微微蹙眉，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情绪的表现。
而慕安安说这一切的时候，一直盯着顾书卿看。
单纯从表情上来说，慕安安找不出任何顾书卿表情的问题。
他像是一个很好的兄长，认真听着慕安安讲述这些细节。
在思考将近三分钟后，顾书卿问，“安安小姐，你有没有想过一个点？”
“什么？”
“既然67T实验隐藏的这么深，你已经没办法往下去挖出其中细节，何不让67T实验资主的浮出来呢？”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现在孙志博被曝这样的事，你把李越白跟你母亲当年的事一并曝光出来，从而牵引到67T实验里来。
实验室主要研究人员是那么几个，但还有其他副手这样的人，你利用舆论把这件事闹大，牵引到67T实验，给67T实验泼脏水，自然有人会站出来说话。”
顾书卿目光移到慕安安身上，“到时候你能抓到的信息，自然不会少。”
“这个办法不可能实现。”
慕安安是在顾书卿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内心就已经否了，但还是听顾书卿把这件事说完。
“我不可能让我母亲在死后，蒙受这些污点。”
她是做事不择手段，手段也狠。
但那是对自己狠。
“我只是给一个建议。”顾书卿说。
“我知道，但我不会这样做。”慕安安说。
顾书卿笑笑，并未多说什么。
慕安安也没有在说什么，转身朝楼上走去。
而。
就在慕安安脚步刚迈上台阶时，顾书卿突然喊了一句，“等一下。”
“嗯？”慕安安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