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虽然贵为国将,但是向来闲云野鹤,不喜参与权政,也一向严令部下参与权政,这是国将府的规矩。
可即便如此,葛风还是会有所担心:“直接回了,这恐怕不太好吧,会折了上头的颜面。”
“那你替我出面好了。”楚河瞧了葛风一眼,想了想说,随后迈开脚步,背影在傍晚余晖的陪衬下显得格外高大挺拔。
“国将,沧州军区事宜属下可以代为处理,但是今晚陈老在云城设了宴,陈老在沧州德高望重,若是谢绝了陈老,恐怕……”
楚河当即停下步伐,思索了一会,不耐烦地说:“麻烦,我最是不喜和这种老古董打交道。”
说着,楚河回头看向葛风,葛风左右为难,尴尬的站在原地。
“还傻愣着干嘛,带路。”
半小时后,云城天府酒楼,今晚陈老设宴,整个酒楼都被包圆了,楼下站着两排穿着黑色制服的保安,昂首挺胸,挺拔笔直。
普通人可能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楚河一眼就能瞧出这些都是训练有素的士兵。
刚下车,门前排着长队,陈老设宴,云城的名门望族挤破头也想凑个热闹,哪怕稍微和陈老搭上一句话,也是万载的荣光,不仅有面子,还能为家族带来不小的利益。
“呦,这不是楚河吗?怎么走到哪都能碰见你,跟鬼一样,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难不成你也想来蹭个热度,和陈老搭搭关系?”
赵祥瑞迎面走过来,摆着一副趾高气昂的派头,乐呵呵的笑,眼中尽是蔑视和嘲笑:“楚河,我看你还是算了,别懒蛤蟆想吃天鹅肉,陈老身份尊贵,可不是你这种窝囊废可以亲近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滚远远地,免得待会丢尽了你们楚家最后一丝颜面,哈哈……”
要说陈老确实身份尊贵,但论军衔,论威望,还远远不如楚河。
楚河不卑不吭,嘴角微微扬起,然而这笑容却令赵祥瑞十分不爽,在赵祥瑞看来,窝囊废就该有个窝囊废的样子。
“看到没,请柬,陈老特地派人亲自送过来的,你还真以为什么人都能来啊。”赵祥瑞得意洋洋的拿出请柬炫耀,生怕楚河看不清楚,还故意把请柬凑近几分,言语骄傲自豪。
楚河不为所动,面色平淡无奇,一个小喽啰而已,还不至于让他动怒,他若想灭掉赵家,不过一句话的事情而已。
宾客凭请柬陆续进入酒店,此时,又有一批人匆匆忙忙赶过来,其中就有楚河的岳父柳风骨,岳母叶珮清和柳云烟。
柳风骨神色匆忙,急急忙忙就要进去酒店,结果刚上前一步,立马被保安拦住。
“先生,请出示请柬,没有请柬者一概不许入内。”保安提醒道。
柳风骨愣了一下,面露尴尬之色,摸了摸口袋,僵硬的笑道:“忘了忘了。”
“哈哈哈……还真是有趣了,柳家一个芝麻大的小家族,竟然也敢来凑热闹。”赵祥瑞望着柳风骨无情的嘲笑道。
柳风骨跟楚河向来亲近,见赵祥瑞嘲笑柳风骨,楚河顿时心生不悦,走过去拉了下柳风骨的胳膊。
“柳叔!”
柳风骨回头一看,吃惊地问道:“小河,你怎么在这?”
叶珮清站在旁边冷哼了一生,斜着眼睛挖苦道:“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你还不清楚吗?八成是来攀附关系的,窝囊废就是窝囊废,要不是因为他们楚家,我们柳家也不至于如此不被待见,这大半夜的拖家带口来参加宴会,结果门都进不去。”
叶珮清憋着一肚子火气正好没处撒,一股脑全撒在楚河身上。
“老婆子,你少说一句话会憋死是不是。”柳风骨猛地回头瞪了叶珮清一眼,接着一阵怒斥:“你别忘了,当年要不是楚河,咱们柳家早破产了。”
“柳叔,叶姨说的没错,柳家现在在云城不受待见,多半都是因为我,不过你们放心,今后在云城不会再有人敢针对柳家。”
说着,楚河从兜里掏出一枚徽章递给柳风骨:“柳叔,你们先进去,凭着这枚徽章,他们一定会以最高的规格接待你们。”
“真的假的?”柳风骨难以置信的问道。
楚河笑着说:“试试无妨。”
“试个屁,柳风骨,你是不是还嫌不够丢人,一定非要闹出更大的笑话才满意是吗?你丢的起这个人,我和云烟可丢不起。”叶珮清恼火的瞪了楚河一眼,匆匆忙忙就要拉柳云烟离开。
柳云烟左右为难,楚河面带微笑对柳云烟说:“云烟,相信我一次可以吗?就一次。”
柳云烟犹豫了一会,说到底是自己的丈夫,即便如今狼狈不堪,可终归有夫妻之名,更有夫妻之实。
“好,我就相信你一次。”
接过徽章,柳云烟踩着高跟鞋,身材曼妙的她放在哪里都是一朵娇艳的玫瑰,叫男人想入非非。
当柳云烟向保安出示徽章后,保安震惊不已,硬生生顿了十几秒钟,好半天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