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苏家。
“三日了,整整三日了,为何还不见破儿回来,天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苏家家主苏武神色焦虑,绕着客厅来回踱步,这样的状态已经持续整整一天。
一早苏武从噩梦中惊醒,梦到苏破惨死,曝尸荒野,随后便一直心神不宁。
苏破是苏家的顶梁柱,这些年苏家能在云城鹤立鸡群,多半都是苏破的功劳,没有苏破的苏家就是一团散沙。
即使苏武健在,也未必能让苏家更上一步。
何况苏武已经年迈,年近七十,早已无心尔虞我诈。
苏天站在一旁唯唯诺诺,惊恐不定:“爷爷,二叔的威名云城人尽皆知,再说咱们苏家乃是五大世家之首,谁敢再皇帝老二头上撒尿,我看二叔一定又是去哪里快活去了。”
“快活个屁。”苏武猛地呵斥道。
“你二叔是那种贪图玩乐的顽固子弟吗?倒是你,整日在外厮混,要不是有你二叔替你撑腰,我和你爹怕不是已经白发人送黑发人。”
苏天低下头,再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可二叔会去哪?
思来想去,苏天觉得此事与柳家脱不了干系,但一个小小的柳家如何敢动自己二叔?
就算给柳康成那个老不死十个胆子,他也未必敢下狠手。
傍晚,苏破仍然没有消息,苏武再也按耐不住,打了个电话给市局,经过一番沟通后,市局离开着手立案调查。
挂断电话,苏武冷冷的看了苏天一眼,吓得苏天冷不丁的打了个寒颤。
“要不是你怂恿武儿争抢城南新区,武儿也不会消失,若是武儿有个三长两短,你便去给武儿陪葬,我们苏家不需要你这样的不孝子。”
“爷爷,我也是为苏家着想。”
“哼,还站着干嘛,还不赶紧派人去搜寻武儿的下落。”
另外一边,丰业地产分公司楼下,楚河悠哉的叼着一根烟:“老板,一个打火机才多少钱,要不你看算了?”
楚河站在小卖部钱,摸了摸口袋,实在是没零钱,可烟瘾犯了又忍不住。
“老板,你这么帅气,就当积德行善,可还行?”
老板都五十多岁的人了,要说帅,头都秃了一大半。
“小伙子,你怕不是在故意笑话我?”老板摸了一把锃亮的光头,苦笑道:“行了,拿去,年纪轻轻抠抠搜搜,我听说你不是丰业地产的部门经理,怎么混的这么惨。”
楚河也是憋着一肚子苦水,虽然自个是经理,但是也才坐上这个位置没多久,而且自己个丈母娘一直对自己有成见,工资拿不拿得到还很难说。
点上烟,楚河深吸一口:“爽!”
“国将!”
身后来了一人。
“什么事?”楚河问道。
“苏破的尸骨已经化为灰烬,是否要送回苏家?”
楚河也不是十恶不赦的恶人,取了性命也就罢了,没必要让苏破死都不能安生。
“差人送回去,顺便告诉苏武一声,若是他苏家再敢染指城南新区半步,我要他全家鸡犬不宁。”
“遵命!”
吩咐完,楚河吸了吸鼻子,仰起头看着晴空万里,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这时,一辆保时捷在楚河面前停下,接着苏天衣着光鲜的从车上走下来,看神色恼怒异常。
“楚河,你把我二叔藏哪去了?”
“怎么,苏少爷这是来找我兴师问罪的?”楚河淡定的问道:“不过苏少爷,你也知道我现在的情况,你觉得这种事找我问责合适吗?”
一根烟抽完,楚河又从烟盒里拿出一根。
苏天看着这盒10块都不到的烟,眉头微微皱起,凭楚河现在的处境,确实不太可能,何况自己二叔身边保镖众多,又都是花高价请来的精英,就算楚河有几分蛮力,又能如何?
可即便明白楚河办不到,苏天也必须把责任推给楚河,他需要有个人来顶罪,否则爷爷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
“合不合适,跟我回去一趟就知道的了,我调查过,二叔是在你们公司消失的,你如果不想背负这个责任,那我就只能找柳云烟,你选一个。”苏天威胁道。
楚河听着笑了:“苏天,我这辈子最恨别人威胁我,想让我跟你走一趟,你还不配,若是你敢动云烟一根汗毛,我不介意和你们苏家为敌。”
苏天乐了,怎么也没想到楚河还有这等胆量:“楚河,别说我瞧不起你,你在我眼里还不如街上乞讨的乞丐,说你是废物,都是抬举你。”
“走着瞧!”
楚河丢下话,转身走回公司,柳云烟碰巧站在楼下,默默地盯着楚河,神色担忧。
“苏天找你什么事?”柳云烟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特别的事,苏破丢了,怀疑我,你说可笑不可笑。”楚河自嘲道。
柳云烟没有笑,反而严肃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