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秦家!
自从吕家惨案发生以后,燕京的名门贵族纷纷与秦家划清界线,而秦庸不堪舆论的压力,不得不闭门在家。
中午时分,秦峰端着热水和药走进卧室,推开后门便听见秦庸躺在床上连连咳嗽,秦庸本就有旧伤在身,身体一直不好,这才不得已早早退出战场,在家修养身息,颐养天年。
“父亲,都是楚河一人的错,父亲没必要为了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徒弟气坏了身体,像他这种没心没肺目中无人的狂徒,就让军区去收拾,是死是活也与您无关。”
秦峰急急忙忙跑过去扶住秦庸,刚抱怨两句,立刻迎来秦庸愤怒的目光。
“逆子,楚儿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他戍边八年,生死不过一瞬之间,他要是想苟且,想风光过完后半生,早些年已经可以退出战场,可他迟迟没有,直到边境战事平息,如此忠心耿耿之人,岂会你口中的狂妄小人。”
秦庸向来偏袒楚河,秦峰不敢多做争辩,忍气吞声道:“父亲,您先吃药,至于楚河的事情,全权交由我处理,不过父亲,就算楚河是无辜的,但是祸乱已起,燕京仇恨楚河的人不在少数,尤其是蒋绍明,加上您寿宴之时,楚河又得罪了唐词,现在吕家被屠,吕建业和吕飞鸣仍然在世,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这事恐怕不好解决。”
秦峰虽然不喜欢楚河,但毕竟楚河是自己师弟,也曾朝夕相处过一段时间,他可以杀楚河,但是外人万万不可。
因此这两日秦峰没少为楚河东奔西走,希望可以拉拢到一些达官显贵,帮楚河说说情,就算救不了楚河,至少也可以缓和下如今紧张地局势。
可是通敌叛国乃是死罪,就算秦峰有三头六臂,只怕也是回天乏术。
秦庸无力的叹了口气,喝下药后再次睡下。
云城,吕家的惨案楚河始料未及,但楚河一早就已经料定陈无恨此行前往燕京,必定会在燕京掀起祸乱,可他明知道却没有极力阻止,才导致自己陷入困境。
晚上下班后,楚河思绪繁重,心不在焉,柳云烟从他身边路过之时,随口支会了一声,告诉他晚上柳家要办宴会,让他准备一下。
回家后,楚河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叶珮清突然递上来一份宾客名单,让楚河去酒店门前候着,意思就是让楚河去当门童。
“妈,我晚上还有急事要处理,去不了晚宴。”楚河拒绝道。
公然被楚河拒绝,叶珮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楚河鼻子骂:“你一个小窝囊废吃我们柳家的,住我们柳家的,你能有什么急事,就算你有急事,能急的过家事?我跟你说,今晚这事你要办不好,回头我不收拾你,老爷子也会收拾你。”
瞪了楚河一眼,叶珮清不爽的走进卧室,没完没了的跟柳风骨抱怨。
柳家突然举办晚宴,这事楚河事先并不知情,更不知道目的为何,按理说柳家向来低调,从来不会大张旗鼓开办宴会,更没有这个脸面去邀请这么多云城的名流显贵。
简单收拾了一下,楚河来到酒店楼下,摊位都已经给楚河设好,旁边还立着一个牌子,写着欢迎到来四个字。
往摊位后面一站,特别像个推销员,好在现在云城知道楚河身份的人并不多,大多数都当他是楚家的落魄遗孤,柳家地位低下的上门女婿。
这次柳家邀请的宾客大多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达官显贵,富豪世家,应有尽有。
看着纸张上的名单,楚河隐约觉得柳家在刻意宣示自己的地位。
随着时间推移,宾客陆续抵达,一辆接着一辆豪车停在酒店门外,不断有善男信女从楚河面前轻飘飘的走过。
男的富态,女的娇艳。
这种上流社会的宴会,其实就是在宣扬自己有多少财富,宣扬自己的身份。
“呦,我是看错了吗?贵为柳家的女婿,竟然沦落成了小门童,楚河,你还真是越活越卑贱啊,看大门的感觉如何?”
迎面走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打扮十分时尚,穿着最新款的阿玛尼西装,蹬着皮鞋双手插兜冷笑着盯着楚河看。
楚河抬头冷淡的看了一眼秦应,秦应是柳云烟的同学,上次同学聚会结了不小的梁子,俗话说仇家见面分外眼红,自从上次被楚河羞辱以后,秦应一直想找回面子,可惜一直没有机会。
“问你话呢,怎么还哑巴了?”秦应不爽的问道。
楚河依旧没有回应,这时站在秦应身边装扮浓艳的女人掩着嘴笑道:“秦哥,他就是你说的柳家赘婿楚河吗?看他样子也不怎么样,窝窝囊囊的,柳云烟是怎么看上他的?”
“小玲,你这个问题问的好,我也想问问他究竟是怎么死缠烂打追到柳云烟的,喂,楚河,你别总装哑巴,吭个声。”
任凭秦应百般嘲讽,楚河仍然没有回应,拿起手机匆匆忙忙跑到一边,就在刚刚葛风给他发来消息,说已经在燕京寻到陈无恨的下落,等待指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