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河,经过这些日子的碰撞,我不得不承认你的确有不同寻常的过人之处,你是个很低调,也很优秀的男人,但是沧州府不比云城,沧州府有众多老牌家族,他们在沧州府耕耘几十载,可以说是根深蒂固,牢牢掌控沧州府的商业经济,几乎渗透各行各业,而你贸然想闯进去,势必会引起抵制,没有谁愿意自己的蛋糕被别人分走。”
卓晚清神色严肃,她说这些不是想警告楚河,而是友善的提醒。
奈何楚河充耳不闻,摆了摆手消失在她面前。
“晚清姐,他就是一头倔牛,你和他说这么多废话干嘛,既然他想去沧州府闯,让他去好了,整死他最好,看他嚣张不可一世的模样,我就来气。”林巧儿折返回来气呼呼的抱怨道。
这两天她是真的被楚河气坏了,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在哪个男人面前如此吃瘪过。
握紧拳头,林巧儿冷哼一声,拉着卓晚清道:“晚清姐,咱们走吧,他是死是活与我们何干,再说人家都有老婆了,别惦记着了。”
卓晚清情绪失落,沉默不语,虽然与楚河相处的时日不长,但是芳心已动。
随后,卓晚清等人率先返回沧州府,部分重伤人员仍旧留在云城,包括周文龙在内。
自从复仇计划失败后,周文龙心如死灰,如今面目全非,与他而言,如同废人,这样残废他哪里还有脸返回周家。
他不想会沧州府丢人现眼,甚至一度想过跳楼轻松,但是他做不到,他不甘心,仇恨已经在心底萌芽生根。
他发誓,一定要杀了楚河。
眼里闪过冰冷的寒光,周文龙披上外套,戴上口罩和帽子独自离开医院返回沧州府。
路途上,周文龙处处遮遮掩掩,屈辱恼恨,每当有旁人看向他,他都会卑微的低下头,害怕别人看见他丑陋不堪的模样,更害怕别人嘲笑他。
楚河,不杀你,我周文龙誓不为人。
当天下午,林巧儿返回家中,突然被父母问起这两日的行踪,慌慌张张掩饰了几句,再也没敢多说半个字,匆忙溜进卧室。
另一边,李家大堂,李勇屈膝跪地,面前坐着一个威严的中年男人,男人满脸怒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呵斥道:“混账东西!”
见父亲发怒,李勇吓的胆颤心惊,低下头,小心翼翼用眼角的余光提防道:“父亲,这事说来说去都赖林巧儿那个贱货,要不是她从中作梗,根本牵连到我们周家。”
闻言,李正远雷霆震怒,情绪激动的拿起桌上的茶杯朝李勇砸过去,茶杯哗啦一声掉在地上摔碎,茶水湿了一地。
“逆子,出了这么大的事,你竟然还有脸敢推卸责任,林家在沧州府什么地位,我们李家在沧州府又是什么地位,能比吗?你说是林家女儿的错,好,就算是,可林家会认吗?林家财大气粗,商场官场两把好手,放眼咱们沧州府,除了卓家,还有谁敢公然挑衅林家,现在周文龙那小子重伤住院,周家会先找谁问罪,你不会不清楚吧。”
李正远气得吹胡子瞪眼,上气不接下去,伸腿一脚踹翻了李勇:“还有,你竟然敢把我们李家好不容易争取来的项目拱手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野小子,你脑子里装的是浆糊吗?这个项目我们李家花了多少钱和心血才争取来的,事关我们李家的命运,你却如此儿戏,今天我非活活打死你这个逆子。”
李正远怒不可遏,又是一脚踹过去,解开皮带抽出来,对着李勇一顿毒打。
“父亲,就算是我的错,可我也是逼不得已,如果我不这么做,我就没可能安全离开云城,你根本不清楚那个人的厉害,就算周家要报复,也会先报复那个人。”
“那个人究竟是谁?”李正远停手问道。
李勇挨了数十鞭,痛的龇牙咧嘴:“楚河,曾经云城楚家的二少爷。”
听到这话,李正远愣住了,不解的问道:“云城楚家?不是早已灭门。”
李勇委屈的摇头:“我调查过,楚家的确是已经在八年前灭门,可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个叫楚河的神通广大,似乎已经可以在云城一手遮天,为所欲为,就连云城不可一世的吴家和苏家少爷都对他敬让三分。”
李正远陷入沉思,一双浓眉紧皱:“张管家,立刻派人去查,给我仔细查,不要漏过任何细节。”
……
云城,天启地产。
楚河坐在办公室里翘着二郎腿,神情专注地翻阅手中的文件,片刻后,微微一笑,笑容极具城府和诡谋。
“林倩,你把这些文件给柳总送回去,她看完一定会高兴。”楚河叫道。
林倩进来后,接过文件问道:“哥,你今天上午闹了那么大动静,全公司都知道,柳总也不例外,我刚去见她的时候,脸冻得跟冰块一样,冷得吓人。”
楚河满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回道:“没事,你先送过去。”
林倩半信半疑,关上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