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空气静谧,寂静无声,诡异的气氛令人毛骨悚然。
楚河眼中杀气汹涌,目空一切,掷地有声道:“我若是想让你死,弹指间灰飞烟灭。”
霸道,凶狠。
此刻,不论是林巧儿,还是韩雅,又或是陆勤兰,都对楚河有了一个全新且始料未及的认识。
卓远航神色恼怒,眼中火光冲天,起初,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感知到疼痛后,抬手摸了一下脖子。
将手送到眼前后,只见手上鲜血淋漓。
顿时,卓远航瞳孔放大,怒火冲天,气得浑身颤抖:“楚河,你竟敢伤我。”
“我有何不敢,你以为在沧州府谁又能罩得住你,卓家吗?”楚河冷笑,极度傲慢:“我可从未将你们卓家放在眼里,就算我今日一刀宰了你,卓家又能奈我何。”
卓远航一张脸已经气得扭曲变形,咬牙切齿怒道:“哼,狂妄,你当我卓家为何可以立足于沧州府众家族之巅。”
卓远航天生一副傲骨,桀骜不驯,凭借卓家的势力,自小便为虎作伥,从未有人敢忤逆他。
“不好意思,我对你们卓家并不感兴趣。”楚河漠不关心的回道,随后回过头对卓远航视若无物。
“陆总,签合同吧。”
陆勤兰神色惊恐,恍惚的回过神,从包里拿出合同,小心翼翼递到楚河面前,她越发坚信楚河是个背景深不可测的高人,只能当菩萨供着,绝不可轻易招惹,否则后患无穷。
“楚先生,笔。”
递笔之时,陆勤兰的手微微发抖,虽然不明显,但是却被楚河看的一清二楚,知道畏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卓远航见到陆勤兰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既不屑又恼怒,突然上前抢下合同,虎视眈眈的威胁陆勤兰道:“陆总,别怪我没提醒你,今日你们林家若是敢跟他合作,那就休怪我们卓家翻脸无情,还请陆总考虑清楚。”
公然被晚辈威胁警告,陆勤兰身为林氏集团总裁,林家夫人,颜面无存,眉头骤冷,毫不客气的回绝道:“此事不劳卓家少爷费心,你们卓家虽然势大,但我们林家也绝非善小。”
陆勤兰与卓远航争锋相对,视线中火光四射,谁也不服气谁。
“好,既然陆总执意如此,那就休怪我们卓家不顾及情面,这沧州的天大半都是我们卓家的天,好自为之。”
卓远航恼恨的瞥了楚河一眼:“还有你,妄想在沧州府兴风作浪,也得问问我们卓家是否同意。”
说完,卓远航转身走出包间。
“我让你走了吗?”
楚河突然发声,冰寒的声线令人胆寒,他右手敲击桌面,桌上还有许多玻璃碎片。
“再往前一步,我让你一辈子做个废人下不了床。”
杀一个人对楚河来说太容易,也不足以让卓远航悔恨终身,相比较之下,废了他,会更让他痛苦万分。
背对着楚河,卓远航再也不敢往前一步,紧握一双拳头,心中对楚河恨之入骨。
卓远航虽然狂傲,但也不是傻子,楚河的身手绝非他可以匹敌的。
“跪下!”
楚河冰寒的声线再次响起。
卓远航暗自咬牙:“楚河,你想清楚了,是否有这个资格与我们卓家为敌。”
楚河轻蔑一笑,叮的一声,又是一块玻璃碎片飞出,牢牢地扎在卓远航面前的墙壁上。
要知道那可是混泥土灌溉的墙壁,虽然不如玄石钢材坚硬,但也绝非寻常之物可以轻松破入,何况是一块小小的玻璃碎片。
然而楚河却做到了,这足以说明楚河的功力有多深不可测。
“跪,还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楚河寒声道。
“楚先生,要不还是算了,毕竟都在沧州府谋生,抬头不见低头见。”陆勤兰小声的劝道,虽然林家抱上了楚河的大腿,可卓家毕竟势大,一旦两家起了争执,谁也捞不着半点好处。
楚河没有理会,手指依旧在敲打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每一次敲打,都仿佛一把尖刀插入卓远航的胸口。
不知不觉,卓远航后背已经汗湿。
“好,我跪!”
终于,卓远航双腿一软跪在地上,屈辱盖过傲慢。
“向陆总道歉。”
卓远航心在滴血,面色惨白,屈辱的低下头道:“陆总,对不起!”
“大声点!”
“陆总,对不起!”
卓远航大声喊道,嗓子已经沙哑,泪水湿润了眼眶,满眼血丝。
“滚!”
抬头起身,忽然发现走廊里站着许多人在围观,这些人都是沧州府的富家大少,也都是熟人。
一时间,卓远航面色通红,低下头,面对众人的嘲笑,灰头土脸溜走。